她提起裙子,抬起腳,動了動腳踝,猛地踹出…
木門,被踹開了。
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先是“嘭”的一聲,再是長長的“吱——”聲,然後接連兩聲,掉在了地上。
夜瀾抖了抖裙子,挺直腰杆,往裡走去。
這是一間最普通不過的院子,院子雜草叢生,裡麵的木房有兩層,下麵這層窗戶都破了,樓上看
著才像有人住的。
這院子看著像是荒廢已久的,地上的雜草長勢喜人,已有人高。
夜瀾艱難得穿過草叢,來到樓梯口。
樓梯在屋外,積滿了灰塵。
要不是如花給的地圖顯示反派就在這兒,夜瀾才不想來。
看樣子,他應該是從彆的地方來到這間屋子的。
但夜瀾,得從這個樓梯上去。
為了不弄臟裙子,夜瀾將裙擺撩到大腿,打了一個結。
燕九拉開門看見的,便是夜瀾逆光站在門口,兩條細嫩的腿,白得發光。
燕九目不轉睛地盯了她許久,最後發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這是荒廢已久,無人居住,他先前在這兒落腳,今兒才剛回來,她一個大家小姐,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這裡是她來的地方麼?
夜瀾推開他,進屋:“怎麼,這是你家,我不能來?”
燕九沉默,這還真不是他的家。
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夜瀾滿意點頭。
雖然屋子破舊,但打掃乾淨,收拾得也整齊,床上被子也是新的,夜瀾表示能住人。
燕九回身,看她自來熟的在屋子裡參觀,這裡摸摸,那裡碰碰,最後還坐在桌前用他的杯子倒水,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他微微垂下眼瞼,掩去了那一抹寒芒。
夜瀾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嘴唇,然後說:“你的傷口裂開了。”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他穿著白色的裡衣,後背和腹部都被染紅了。
一看他就是沒有好好處理傷口,也沒有去看大夫的。
“過來。”夜瀾朝他朝手。
燕九沒動,夜瀾嘴角微微上揚,重複了一遍:“過來。”
燕九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惡意,僵持了片刻,還是乖乖走了過來。
“藥呢?”夜瀾脫掉他的衣服,在他後背摸了一把,問道。
燕九渾身一個激靈,指了指床前的紅木櫃。
夜瀾從櫃子裡拿出外傷藥和紗布,幫他換藥。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他後背的傷口紅腫不堪,已經發炎了。
夜瀾幫他包紮好,摸了摸他的頭,很燙。
“你發燒了。”
燕九嗯了一聲,麵上出現了不自然的潮紅。
他手臂和腹部受了槍傷,不能去看醫生,隻能自己扛過來。
以往也是如此,有好幾次,還是在沒藥的情況下扛過來的,他早就習以為常。
夜瀾看他手臂上有好幾個子彈劃過留下的傷疤,還有刀傷無數,因為沒有好好的養傷,而留下了醜陋的疤痕。
他也就一張臉能看了。
雖然臉上也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