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轉過臉,正眼看他:“你被鬼上身了,自然沒什麼印象。”
祁衍驚訝:“我還能被鬼上身?”他自己不
就是鬼嗎?
夜瀾:“沒什麼驚訝的。你體質特殊,容易招惹鬼怪。”很奇怪的一點就是他怎麼也沒法被消化,按理說他這種靈魂純淨的靈魂對鬼怪而言,是大補之物,應該吸一口就能吃掉了呀。
想到這兒,夜瀾又問:“你生前可有發生過什麼不尋常之事?”頓了頓又補充,“死了之後的不尋常也算。”
祁衍還真就認真回想起來,隻是他自小死了爹娘,被幾家鄰居共同拉扯長大,後來被義父收養,都未接觸過什麼鬼鬼神神之事。
跟著義父整日學畫畫,不算特彆吧?
死後就更沒有什麼奇遇了,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也沒遇見過什麼鬼怪。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他一拍掌心,“我死後,鬼差前來接我,臨入鬼門,我卻進不去。那鬼差一查,便說什麼生死簿上沒我的名字,勾錯人了,就把我扔下走了。這算不算不同尋常?”
夜瀾也不懂這些,不過聽起來確實奇怪,人
死後,魂魄入冥界,再入居民名冊。
生死簿又是什麼情況?
夜瀾在現代也看過很多電視劇,對於地府,冥界,生死簿這些詞,多少有些了解,然而各種情況湊在一起,就顯得混亂了。
又是居民冊,又是生死簿的,到底怎麼算呀?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我想起來了。”祁衍突覺靈光一現,又道。
夜瀾:“嗯,你說。”
祁衍:“我死後不是沒法入冥界嗎,便回家去看過我義父。那時候正要蓋棺出殯,我恍惚瞧見我口中含著一顆珠子。”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一想又覺得沒毛病,單純有點瘮人。
夜瀾直覺覺得,那顆珠子有問題,“你可還記得自己葬在何地?”
祁衍:“我未曾看我下葬,不清楚。”看自己下葬什麼的,想想都覺得變態呢。
夜瀾:“那你家在哪兒,總記得吧?”
祁衍忽然高興:“無憂道長你是要去我家嗎?”
夜瀾扭過頭:“並沒有。”
“哦。”祁衍有點失落,還以為道長想去他家鄉呢。他也有二十多年沒回去了,不說還沒什麼,提到了,突然就想回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夜瀾喊他:“你躲在那兒乾什麼,還不過來?”
祁衍探頭:“你不生氣了嗎?”
夜瀾:“不氣。”生氣容易變老。
次日清晨,有人拍響墨染香茶館的門。
小二打著哈欠來開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他都想罵人了。
結果抬頭一看,敲門的竟是昨夜裡那威風八麵的道長,頓時把罵人的話咽進了肚子,態度無比恭敬。
夜瀾不耐煩道:“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小二見夜瀾臉色,暗自嘀咕,不會是來找墨
師叔麻煩的吧?
小二戰戰兢兢:“道長找師叔所為何事啊?”
夜瀾越過他走進茶館,將手上的銅錢劍往桌上一拍:“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