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蘭的疑問,夜瀾給不了解答。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來的?”夜瀾雖然在此自立為王,可虛無儘頭連通何方,她也不知道。
夏蘭搖了搖頭:“我隻記得大卡車撞上我乘坐的車,之後我就痛昏過去了,再醒來便在這裡,看見一座宮殿,我就走了過來。”
這就奇了怪了。
夜瀾摸了摸下巴,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出現在這兒才對。
隻是她對這種情況也是一頭霧水,人家小姑娘都已經死了,變成了鬼魂,還來到了她的地盤,怎麼感覺像是來送菜的呢?
“這裡是哪裡?地獄還是天堂?你是神仙嗎?我還能不能再回去?你可以送我回去嗎?我還年輕,我不想死…”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彆哭了,哭除了顯得你軟弱無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夜瀾揉了揉脹痛的眉心。
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夏蘭悲從心來,哪兒還聽得見夜瀾說話,直接被莫大的悲傷給淹沒,哭得氣兒都喘不過來。夜瀾嫌她哭得煩,乾脆把她吞了。
現在好了,世界都清淨了。
她掏了掏耳朵,突然,四周場景一換,耳邊響起沙沙的書寫聲。
她眨了眨眼,隻愣了一瞬,就反應過來,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這是一場隨堂摸底考試,同學們都在奮筆疾書。夜瀾低頭看了眼卷子,姓名欄填的是夏蘭。
腦中高速運轉,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她把夏蘭吞了,於是,她變成了夏蘭。
她腦中隻有兩個念頭,撫養兒子,孝敬爸媽。
這是夏蘭的願望。
夜瀾:“…”
她不是魔嗎?怎麼現在弄得好像錦鯉,專幫人實現願望了?
卷子上才寫了幾個填空題,字跡清秀端正,
倒也好看。
夜瀾已經多年不用筆,下筆寫了兩個字,沒有手感,寫得歪歪扭扭,有點兒像兩條蚯蚓在爬。
看著辣眼睛,乾脆不寫了。
將筆一放,她站起來,椅子往後移了下,發出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裡尤為明顯。
老師扶著眼鏡從報紙上抬頭:“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夜瀾說:“老師,我頭暈,難受,手腳無力,我可能生病了,需要去看醫生。”
老師愕然了下。
她臉頰紅潤,眼神清透,說話擲地有聲,哪兒像生病的樣子?
這種裝病的把戲他見過不少,臉色頓時一沉:“這位同學,現在是在考試。”
“咳咳咳…”夜瀾捂著胸口用力咳嗽,好像肺都要被她咳出來了一樣。
咳完,夜瀾板著臉說:“老師,我是真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