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和容姬一樣,都是從黑暗的地獄裡爬出來的,容姬向往光明,毒女又何嘗不是?
這和尚便是毒女的光明。
可惜,她找誰不好,偏偏找的是和尚。
和尚遁入空門,兒女私情便不存在於他們的思想裡。他們有愛,是大愛,絕不會為一個女子停留。
而毒女,看上了和尚,便霸道的要他愛她。和尚不從,她便用和尚的師兄弟,師父,甚至是百姓威脅他。
和尚不忍百姓受苦,便自願跟在了毒女身邊。但是愛這種東西,不是毒女要他就能給的。
毒女心知此時強求不來,也沒有繼續得寸進尺,隻是將和尚綁在身邊,不準他逃開。
毒女接了來玉龍雪山尋找龍玉的任務,將和
尚也一起帶上了。結果剛上山不久,毒女便遇到了仇家,兩方大打出手,聲勢浩大,引起了雪崩,毒女與和尚逃得快,躲進了一處山洞,這才逃過一劫。
饒是如此,毒女身受重傷,也活不了多久。
而和尚既沒有將她這惡毒的女人殺了,也沒有扔下她自生自滅,反而在這樣的環境中,背著她前行。
夜瀾摟著他的脖子,渾身無力,還冷得發抖:“和尚,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和尚道:“玉龍雪山上有座神廟。如今大雪封山,光憑我們,是出不去的。此地貧僧來過一次,大致記得方位,施主不必太過憂慮。”
夜瀾的手如蛇般靈活,和尚還未反應,她便從他的衣襟伸進胸膛,摸了兩把。
和尚身子一僵,也不知是凍的,還是被非禮過後怒的。
“彆逞強了,肋骨都斷了,你不疼啊?”夜
瀾依舊沒心沒肺的笑。
毒女肺腑已碎,卻因她的到來,肺腑重塑,雖然疼得厲害,但是相對而言,她是有內力的,比和尚耐寒,讓和尚背著她在雪山裡走,走一天又能走多遠呢?
“這天快黑了吧?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晚吧。”夜瀾掙紮了下,和尚已無什麼力氣,被她輕易給掙脫。
“若貧僧記得不錯,沿著這條路行半個時辰,有一處山洞。”和尚無喜無悲的道。
夜瀾點了點頭:“你帶路,我斷後。”說罷抓住他的手臂,像是失去力氣,需得有個支撐一樣。
和尚背都背了,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在前邊帶路。
雪覆得很深,每一步,都沒過了膝蓋。雙腿置於雪中,早就已經凍僵,無甚知覺,隻是憑著本能,機械地行走著。
夜瀾的記憶裡,和尚是不會武的,也沒有內
力。他還穿得這麼單薄,在這雪山裡待了好幾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夜瀾抓著他的手臂,看著是拿他當拐杖,實際上卻是輸入內力。和尚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傳入四肢百骸,僵硬的身體像是解凍了一般。
狂風暴雪中,竟不是刺骨的冷,而是無限暖意。
他像是意識到什麼,回過頭看了夜瀾一眼,她臉色青白,沒有什麼血色,眼神也不複從前,那般偏執瘋狂。
“謝謝。”和尚垂了下眼瞼,真心的道謝。
“現在道謝,太早了。等你找到那間神廟再說吧。”夜瀾跟著和尚的步子,緩慢地移動著。
雖然恢複了一些內力,但也撐不住一個勁兒的用,夜瀾護著和尚,卻未用內力護住自己。
反正她也疼習慣了,體內五臟六腑重塑的疼,已經遠遠超過四肢的僵直麻痛。
半個時辰後,天真的暗下來,雪原反出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