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也不管夜瀾是怎麼知道教主的下落的,隻是希望她儘快將教主找回來。
等左護法走後,夜瀾冷笑了聲,左護法算盤倒是打的好,讓她去找,教主什麼脾性,他難道不知?
若夜瀾貿貿然去打擾教主,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不過夜瀾懶得計較了,反正他遲早是要死的,不急這一時。
夜瀾喚來江虹,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大本營。
朝聖山上,有一座小破屋。
破屋裡住了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二人也不像夫妻,卻在此住了三個多月。
三個月前,李臨安來山上祭拜父母親,在下
山的路途中,看見了一個昏倒在地的男人。
男人還吐了幾口鮮血,心率微弱,好像快死了。
李臨安不是什麼大善之人,卻也不是見死不救的,尤其男子長得還怪好看的,脆弱的模樣讓人輕易卸去防備。
於是,李臨安便將男子帶回了朝聖山中她的老家。不過她沒錢請大夫,隻能在山中找些止血消炎的草藥,熬成汁給他喝。
可是男人傷勢太重了,養了三個月,都還未能下床。李臨安歎了口氣,她在朝州城中一家酒樓當幫廚,原本請了幾日假,來此祭拜雙親,結果因為救人,耽擱了不少時間。
本來是想等男人傷好,她再回去跟酒樓老板賠罪,誰知男人一趟三個月,不能動就罷了,還動不動就吐血,身邊根本不能離人。
李臨安連去信說明原因都不能。
一開始吧,救人一命,她還挺開心的,然而
這麼長時間,伺候一個非親非故的病秧子,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沒了。
李臨安在山中的水潭裡漿洗衣裳,洗得她想發火。
她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不想洗衣服時,可以堆在那兒兩三天,現在卻不行,不洗,容姬就沒得換。
她身上的銀子也花得差不多了,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可見這銀子有多重要。
她們在這山中的吃食,衣物,哪樣不花錢?
李臨安的初衷很簡單,隻是救人,卻沒想到,救人的事並不簡單,像她這樣一窮二白的姑娘,養活自己都勉勉強強,還救人,養個大男人,她真是腦子壞了。
李臨安繡工一般,做些自己穿的衣裳鞋襪還成,若想用繡品換錢,還不夠資格。
而她能拿得出手的,也隻有做菜了,可也隻是幫廚的地步,畢竟她年紀小,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洗完衣裳,晾好,回到家中,李臨安又歎了一口氣。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從未見過像容姬這樣的大美人,是的沒錯,大美人。這個詞不一定隻能形容女人,也可以形容男人,至少,除了大美人,李臨安再找不到彆的形容詞。
也許一開始也是因為他太美了,於是被蠱惑,就將人帶來她兒時生活過的地方。
可是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她也是身心俱疲。
銀子用儘就算了,這位大美人還陰晴不定,總是用一種陰測測的眼神盯著她,好像她敢做出什麼不符合他心意的地方,就會將她吃了一樣。
李臨安雖涉世未深,可也知道人心叵測,有些人長得人模狗樣,心腸賊壞。譬如朝州城林員外家的兒子,相貌不差,卻是個欺男霸女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