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慣會得寸進尺,見容姬害羞了,又是欺身而上,挨著他的身軀,媚眼如絲:“教主可還滿意?”
容姬不想看她得意洋洋,於是將她推離,撇開頭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不滿意。”
夜瀾像蛇一般纏著他,明知他是口是心非,仍舊順著她的話道:“哦?怎麼不滿意,要不再試試?”
容姬便垂眸凝視著她。
夜瀾笑了笑,卻不願繼續滿足他。人類的劣根性就是輕易得到的不會太珍惜。她就是要吊著他。
“時候不早了,教主,該洗洗睡了。”夜瀾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出了巷子。
容姬眼底劃過一道名為可惜的情緒。
不過他沒有強求,畢竟他跟她的武功不相上下,打起來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他便跟在夜瀾身後,離開這裡。
魔教弟子比他們先到一步,兩人在城門口等著,其餘人先去客棧,開了兩間上房給他們,最後才記得給堂主報信。
芷州城有魔教的分部。至於為什麼不去分部,而選擇住客棧,是夜瀾吩咐的。
夜瀾掐指一算,就知道那些正道人士會出來作妖了。住在魔教分部,豈不是上趕著讓人毀掉自己家的大本營嗎?
住客棧就不會有這個顧慮。
幾名弟子一開始還以為夜瀾是嫌他們怠慢,聽夜瀾一解釋,感動得無以複加,右護法果然名不虛傳,有勇有謀,高啊!
夜瀾雖然不明白他們感動個什麼勁兒,但也懶得解釋,就這麼任由他們誤會了。
他們一入城,留守城門的魔教弟子便發現了,誰知正要出現,教主就騎到了右護法的馬背上。緊接著,右護法策馬跑了。
這時候,他們就算出現也沒用了,隻好苦逼的跟上。卻見教主和右護法進了小巷子,隻剩馬在巷口,還差點被人給偷了。
再等他們從巷子裡出來,右護法容光煥發,教主紅唇腫脹,衣衫淩亂…
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啊?
不過他們隻是人微言輕的小弟子,被教主陰鬱的眼神一掃,噤若寒蟬,大感小命不保。
雖然容姬隻是警告地瞪了他們一眼,但兩名弟子誠惶誠恐,總覺得下一秒就要被殺人滅口,戰戰兢兢的跟在兩位大佬身後,隻期盼大佬放他們一馬。
容姬雖然陰晴不定,但除了先教主,他殺的
人真不多。
大多是那種不長眼的頂撞了他,然後就被拉下去處死或者是喂蛇了。
或者是根本連他的麵都沒見著,自己嚇自己,打碎了東西,做錯了事,被旁人拉了下去的。
以訛傳訛,傳的人多了,就變了樣了。
但是你要說他無辜那倒也沒有,畢竟是先教主養大的。在他眼裡,人命如草芥,殺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隻是他討厭見血,大多數時間,他都不會動刀動槍,最多就是用點毒。
說起毒,容姬想起來了,他渾身是毒,一般人連碰都碰不得他。就算是李臨安,他也儘量避免了皮膚接觸,就是怕她中毒。
可夜瀾跟他親吻,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也太奇怪了。
容姬不免想得深了些,有些走神,連夜瀾何時停下都不知道,直接撞上她的後背,撞得不設防的她一個踉蹌,直直往前撲去。
還是容姬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才避免了一場“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