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油得發光,疊了兩疊空盤,她麵前有一杯奶和一個空盤,還剩一盤軟趴趴的油條無人問津。
她竟然讓他吃他們吃剩下的?
“教主,彆磨嘰了,你知道你耽擱多久了嗎?”夜瀾起身,將他推到椅子前,往下一摁,“乖,快點吃。”
容姬狠狠瞪了夜瀾一眼,殺傷力十足。奈何夜瀾並不接招,走到櫃台結賬。由於容姬把床踹塌了,夜瀾多給了兩錠銀子,算作賠償。
等容姬吃完,她就拉著他出城了。
魔教弟子剛到離城門三裡外的一片小樹林等,夜瀾和容姬就到了。把他們佩服得不行。
一行人策馬而行,中途沒去住客棧,因為夜瀾知道容姬這丫的一睡就不起,魔教還等著他回去主持呢,他不能這麼沒責任心。
他可以不接手,可以宣布解散,但是不可以不負責任的讓它被人滅了。
一個人得有最基本的責任感,而責任感的培養,得從任何小事開始。更何況這不是小事,還關乎著數千人的性命。
夜瀾讓弟子送了消息給沿途的魔教分部,讓他們準備好馬匹乾糧,夜瀾一行經過時,就會換一批馬,繼續趕路。
容姬不太會騎馬,一開始全靠演,用他精湛
的演技把那些弟子都騙過去了。
然而演了兩天,大腿傷了,疼得他控製不住表情,臉色陰沉得可怕,那些弟子瑟瑟發抖,生怕觸了教主的黴頭。
夜瀾看他們戰戰兢兢,事都做不好,在一個分部換馬時,把他們也換了。
這一路過去都是繁華的城鎮,有魔教的分部,且又是在趕路,身邊也不需要人伺候,乾脆就沒帶人一起了。
容姬大腿血淋淋的,一開始還忍著,忍到後來忍無可忍,對著夜瀾發脾氣,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可惜論打架,夜瀾沒在怕的,容姬討不到便宜,隻能自己生悶氣。
“誰讓你逞強的?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夜瀾拿出一瓶金瘡藥扔給他,“拿去塗在患處,兩日便好了。”
容姬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為何要兩日才
能好?”
“這還是因為你有內力,傷勢恢複得快的緣故。”夜瀾喂馬喝了水,“若是普通人,起碼也要三五日。”
容姬忍著痛,背過身去脫褲子。由於流了半天血,褲子和肉都黏在一起了,他竟然沒脫下來,還扯到傷口,更疼了。
暴躁得想殺人!
他自繼承魔教以來,除了半年一次的毒素發作,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右護法,你過來。”容姬一邊咬牙忍痛,一邊暴躁的喊道。
“你不會這也要我幫忙吧?”夜瀾喂完馬,倒水洗了洗手,聞言嘴角抽搐。
“快點!”容姬一拳打在樹上,那樹“哢嚓”一聲,就倒下了。
夜瀾慢吞吞的走過去:“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自討苦吃,說的就是你。”
容姬磨了磨牙:“這不都是因為你說要趕路?”
夜瀾趁他不注意,將黏著肉的褲子撕了下來:“魔教是你的還是我的?”
容姬慘叫一聲,汗涔涔的陰鬱道:“這勞什子的魔教我一定要親手毀了!”
“閉嘴吧你。”夜瀾嘲諷了句,將另一邊也撕下,在容姬再一次的慘叫聲中,道:“藥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