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姬越來越憊懶,挺像夜瀾剛剛入魔,大殺特殺過後的那段日子,整個人懶洋洋的,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提起他的興趣。
夜瀾挺縱容他的,隻要他不去禍害人,在她這裡愛怎麼待就怎麼待。
倒是聖女憂心忡忡的來過幾次。
想要跟夜瀾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看容姬在,她不敢多待,說兩句話就走了。
有一天夜裡來,竟發現教主也在,還給了她一個涼涼的眼神,聖女心慌慌,仍是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心中有一個猜測,但太過匪夷所思,她不敢確定。不敢跟人說,也找不到機會問一問夜瀾,就這麼一直在心裡壓著。
後來好一陣子,那些名門正派的沒有什麼動作,聖女也沒那麼草木皆兵了。
她八卦心起,很想從夜瀾這裡探聽到真相,卻又礙於容姬,不敢過去。畏畏縮縮的派個侍女去看,若是教主在,她就不去,若是教主不在,她立馬奔過去。
可惜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教主在。
聖女無人可說,那個猜測卻有壓在她心裡,勾得她心癢癢的。
後來,精英門的門主從外頭回來,聖女終於找到能夠聊八卦的對象。
夜瀾和容姬,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由於容姬對一切都沒什麼興致,夜瀾也無所事事起來,兩人窩在院子裡,誰也不乾涉誰。
幾個月後,秋末冬初,天冷得不像話。
魔教中的,多數是有武功傍身的弟子,當然也有一些沒有武功的平凡人。今年教中生意不錯,聖女大手一揮,給沒武功的普通人,多置辦了兩套衣裳。
也幸好她有先見之明的做了衣服,那些人才沒有凍著。
容姬身為教主,自然也做了新衣服,顏色是夜瀾挑的,一套黑色,一套靛青色。
容姬喜歡黑色的衣裳,靛青的就沒碰過。
這天,容姬沒來纏著她,夜瀾覺得奇怪。等
了一個時辰,仍不見人,夜瀾從鋪著狐裘的躺椅上坐起來,穿上披風,去了容姬的院子。
夜瀾喊了兩聲,無人應答。又尋了一圈,床鋪收拾得整潔,東西也擺放整齊。
夜瀾在床榻上摸了摸,已然涼透,主人早就走了。
看了看櫃子,新衣裳都不見了。
夜瀾估算了一下日子,差不多到了他體內毒素發作的時候。
他要找個地方,度過這段難捱的時間。
以往也是這樣,每年春秋,教主都會閉關一段時間,大家習以為常,沒覺得不對。
夜瀾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去找李臨安,這段時間沒有特彆黏著她,也沒有吵著要吃她做的菜,夜瀾有些摸不準。
她找到聖女,說了容姬閉關一事,還說要出去一段時間,讓她看好魔教,彆出亂子。
終於等到容姬沒在夜瀾身邊了,聖女興奮得
搓了搓手手,一臉姨母笑的問夜瀾:“右護法,你和教主,有沒有那個那個啊?”
夜瀾:“那個那個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