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先是愣住，接著笑了笑，是那種有些無奈的笑。
她是不是忘了，就他這張臉，還用得著覬覦彆人的美貌？
就算是要覬覦，也是覬覦她這個人好吧？
卜凡勾起唇，指尖在屏幕上點動，編輯了一條回信，發送過去。
——高總一本正經說笑的時候，挺可愛的。
夜瀾晃了一眼，一隻手放在桌上玩筆，一隻手在桌底下飛快的打字。
——你竟然會覺得我可愛？
——你眼睛沒瘸吧？
——你是不是老眼昏花，頭腦不太清醒？
夜瀾連續發送了三條，卜凡的手機就震了三次，讓他身旁的兩個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這位卜總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會議手機還不開靜音，不開靜音就算了，一個勁兒的震動算怎麼回事？
卜凡無視這些好奇的打量，看完信息繼續編輯回信。
——高總比我要大幾歲，說起老眼昏花…高總都還這麼年輕漂亮，活力四射，我怎麼會老眼昏花呢？
圓珠筆在指間來回轉動，她在心裡哼了一聲。好他個卜凡，拐著彎的說她老啊！夜瀾不由打開了相機，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觀察自己。
這小臉蛋水靈靈的，說是二十出頭都有人信，說她老？也不對，手機相機有自動美顏功能，當不得真。
夜瀾關閉相機，再次編輯信息。
——高總應該學一學說話的藝術。
卜凡無辜，是她先說他老的，他反擊都不對嗎？
好叭，不要跟女人講道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應該順毛擼才對。
——我錯了。
——所以，能給我個賠罪的機會麼？
發完這條信息後，那邊遲遲沒有回信。
卜凡摩挲著手機，有些不確定對方的想法。說她老不開心，說賠罪還不好好使喚他一下？
卜凡見過很多人，對人心把握得很透，他之前以為自己很了解高燁的，現在接觸下來，發現她跟他以為的那個樣子，相差甚遠。
有趣。
也更棘手。
之前的計劃，得全部推翻了。
夜瀾看著那條信息，懶得再回了。她今晚沒時間，而且她也不想跟他吃飯。賠罪的方式千千萬，
為什麼隻想著請吃飯，沒一點兒創意。
夜瀾收起手機，開始魂遊天外，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眾人離場，她伸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boss，你昨晚沒休息好嗎？”王珊珊將材料收起，見夜瀾打哈欠，不由問道。
中午午睡過了，這時候犯困不應該啊。
夜瀾繃著臉說：“我去洗把臉。”
說完匆匆離場。
今天又是崩人設的一天。
扮演一個人，不僅僅是性格上的演，還有習慣，說話方式，做事方式各方麵的演。不然依舊分分鐘暴露。
她想起以前，好幾次被發現。沒被抓起來燒死也是她運氣好。不過一般發現她換了芯子的，要不是熟人，要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