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淡定的樣子，讓幾個道士一度覺得她在說謊。
這麼騙他們，良心不會痛嗎？
還是說他們看起來很好騙？
眾道士心情沉痛。
“行吧。那高總你是怎麼想的呢？”三師兄鎮定下來，找回節奏。
夜瀾古怪地看他一眼：“房子不是都交給你們了嗎？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難道還想騙錢？”
夜瀾義正言辭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們作為道士，驅鬼捉鬼是你們的職責，你們還想我掏錢？沒有。不管算了，我把公司搬走就行了。”
又不是隻有S市這一個一線城市。
她公司搬去哪裡賺不了錢？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群道士想賴上她。門都沒有。窗戶更沒有。
“高總…”三師兄無奈，他們什麼時候要錢了？平時都是客戶硬塞的好吧！這麼汙蔑他們真的好嗎？
“錢的事情先不談，我們隻是想請你幫忙。”三師兄組織了下語言道。
夜瀾：“哦，早說嘛。”
三師兄：“…是這樣的，我們去你家看過了，但是還看不出什麼名堂，裡麵也沒有鬼，但是那個陣法確實很古怪，高總能夠提供更多的線索嗎？”
有陰陽眼的人還是少數，即便是他們玄門中人，也不是說見鬼就見鬼的，需要做法，需要準備很多東西。
他們一般捉鬼都是祭出一張符，看看符咒有沒有反應。這種符隻對厲鬼有效，沒傷過人的鬼是無效的。
可若成了厲鬼，也就失了理智，隻剩執念。他們連前因後果都搞不清楚，還得東奔西走的調查，查線索自己拚湊真相。然後幫厲鬼消除執念，送入冥府。
但如果能夠跟鬼溝通就不一樣了，工作量會減少許多。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夜瀾能不能與鬼溝通，這不還在問嘛。
“我又不是學這行的，你們都不懂，你覺得我懂？”夜瀾難以置信地挑眉，“你們不會故意坑我吧？”
“…”三師兄有些尷尬，這不是業務超出能力範圍了麼，玄學博大精深，他們年紀輕，隻學了一個皮毛，複雜些的已經觸及到知識盲點了。
“高女士也不想被這些東西纏上吧？”大師兄終於看不下去，開口替師弟解圍了。
夜瀾無所謂道：“我不怕啊。他們不敢纏我。”
大師兄：“…”
三師兄：“…”
這話沒法接。
他們都覺得夜瀾油鹽不進，說什麼對她都沒用，三師兄和大師兄被她輕飄飄幾句懟得啞口無言。
算了，還是自己查吧，跟她多待一分鐘都感覺自己有被氣死的風險。
這場見麵不歡而散。
二師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跟著師兄弟們趕緊離開這裡。
夜瀾目送他們離開，敲了敲桌子，還是決定守株待兔。
她堅信卜凡會回來找她。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S市的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就沒見過太陽。
下過兩場雨，沒能洗去人們心頭的陰霾。
天氣再這麼陰沉下去，大家都要悶出心理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