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走遠後,夜瀾才問:“傷著了?”
江流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
“哦。”夜瀾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沒傷著那就去做飯吧。你的廚藝一般,得多練練了。”
江流:“…”
江流沉默著去做了早餐,林俊想沾個光的,被夜瀾一腳踹出去:“你欺負他還想蹭飯?”
林俊:“我是你親哥啊!”
夜瀾:“親兒子都不行。要吃自己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林俊控訴:“可這也不是你做的!”
夜瀾:“人是我救的,條件是他答應的,你有意見?有意見自己救個人給你做飯去。”
林俊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顫巍巍指著她道:“你…你…有沒有天理了!”
夜瀾:“沒有,快滾。”
林俊:“很好,你成功的失去我了。”說完他扭頭離開家。
江流本是目不斜視的,最後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時夜瀾突然道:“你傷快好了吧?”
江流一怔,心被提了起來:“是,快了。”
“今後如何打算?”
“不知道。”江流搖搖頭,他現在隻想逃離組織,有沒有今後,其實是未知的。
夜瀾聞言筷子一頓,敲了敲碗:“要是不知往何處去,可以先留在這裡。”
江流有些詫異,不知她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能夠感覺到她的善意,江流心頭一暖。
“我會報恩。”他說。
夜瀾點點頭:“我相信你。那就…”她想了想,“也不用太久,就幫我做一年的飯吧。”
江流怔愣,半晌點頭:“好。”
之後夜瀾去了衙門,鐵柱不在,薛朗將她叫去,在一條偏僻的路上停下。
“林朗,你的傷可好了?”薛朗做賊似的,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發現。
如此做派,若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傳出去,定然不成體統。
他們清清白白的,被他這一搞,反而像是有什麼貓膩。
夜瀾很想看看他搞什麼名堂,回道:“差不多了,不是什麼重傷。”
“嗯。”薛朗不太會關心人,憋了半天,隻憋出兩句話,“彆逞強,如果有為難的事情,可以找人幫你。”
“也可以找大人?”夜瀾挑眉,故意問道。
薛朗一窒,不想答應,但是迫於係統三申五令,他的拒絕在喉頭打了個轉,出口便成了:“可以。”
係統欣慰,宿主總算是上道了。
夜瀾意味深長道:“好的,如果遇到為難的事,我會來找大人的。”
薛朗心覺不妙,話一出口,覆水難收,也不好再說什麼,各自散了。
秀才案交到鐵柱和夜瀾頭上,其餘人便不再插手,這案子由他二人全權負責,查到結果後交由大人審理便是。
人手不足時,直接當牲口用啊這是。
一般查案不都是五六個人搭檔,分工合作的嗎?到了這裡,直給兩個人,也不知能查到什麼東西。
鐵柱在貨郎屋外蹲守他,夜瀾看了下天,估算時間,她應該去替班了。
這會兒不早了,正常來說,貨郎應該去賣東西了才是,夜瀾卻下意識感覺鐵柱在他家附近,徑直摸了過去。
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相當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