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二夫人感到些許可惜,但也還好,孩子喜歡最好,不喜歡她也不強求。
“秀秀這邊我會注意著的。”衛二夫人點點頭,目光定格在衛子墨身上,“現在你可以告訴娘,
你一個人跑出去,一去半個月是怎麼回事了吧?”
“娘,沒什麼。”衛子墨有些不自在,他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孩子,還沒在家長麵前撒過謊。
這次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怎麼可能沒事?你什麼樣子,娘還不清楚?肯定有事瞞著娘。”衛二夫人道,“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派人去查?”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衛子墨作妥協狀,“不過我說了,娘可不準笑我。”
“你都受傷了,娘怎麼會笑你?”衛二夫人有些無語。
“有位同窗家中出事,我一著急,就…”衛子墨找了個借口蒙混過關。
衛二夫人見一向老成、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兒子,露出幾分少年人的羞赫來,有些驚訝。
但更多的是開心。
年輕人就得要有年輕人的活力嘛!
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也太辛苦了。
衛子墨沒有說完,但衛二夫人很體貼地沒有再問。
…
夜瀾從秦秀秀的院子離開之後,並沒有走遠,就在附近的樹上待著。
第二天清晨,她就發現又回到了寒遲所在的這個世界。
一天就得換好幾次世界的夜瀾也很心累。
她最好是藏著,這要是出去,一不小心就遇到什麼熟人了。
四娘和書生他們密不透風地保護著寒遲,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又不能太過特意顯眼,不然很容易就會被盯上。
然而他們派出去的人,還是有一小半都折了進去。
“這個金家,對我們這些不懂道術的人而言,不異於龍潭虎穴了。”四娘麵色十分凝重。
書生也沒有吭聲,顯然是沒轍了。
暴脾氣的老羅收斂了許多,從他的身體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動手不動腦的人。
打架他在行,想辦法就頭疼,還是安靜待著吧。
彌圖這一路都很少說話,他和書生四娘一樣,腦子也是活泛的,平時話不少,還有些少年人的衝動。
可是這兩天,他就有些反常了。
“彌圖,我看你好像在思考,可有想到什麼?”書生看了一圈,最終視線定格在彌圖身上。
彌圖凝重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在明,敵在暗,我們太過被動了。主子的傷並不是非鬼醫才能治。隻要找個內力渾厚的人,佐以秘術,打通主子的經脈,盟裡的大夫也是可以治的。”
而且,他甚至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鬼醫在這個時候被金家抓住,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他為何出現在阮陵?
還是和他們前後腳的時間差被抓。
仔細想想,鬼醫真的很可疑。
“這是一個法子。”四娘同意彌圖的觀點,卻也有所擔憂,“可是,外人我們信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