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你要不換個人選試試。”寒遲真誠建議道。
自從那日被她強背著離開,經過兩個鎮,被
人指指點點,寒遲羞憤欲死後,臉皮薄的寒遲便乖了,言要自己走,絕不耍心眼。
夜瀾看他光明磊落,不像是會說謊騙人的,因此也就放下他,在一座鎮上讓他養了幾天,這才開始找人。
寒遲落後夜瀾半步,兩人不時說說話解悶,氛圍倒也還不錯。
“你自己做不到,不要以為彆人也做不到嘛。”夜瀾抓著一把瓜子,邊走邊嗑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你覺得這事不靠譜,是因為你太弱了。”
夜瀾搖搖頭:“你怎麼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想都彆想。”
寒遲:“…”
他都不知道夜瀾看中了他哪點,至於不放過他嗎?
寒遲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略過這個話題。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正好兩人又到了一個鎮子,夜瀾決定先去吃飯。
二人進了一家酒樓,大堂中已經坐了七七八八,有尋常百姓,也有跑江湖的,更有一身匪氣的江湖人,魚龍混雜。
夜瀾要了一個小桌,與寒遲相對而坐,點了幾個小菜。
寒遲雖是世家子,又一直是主子,可被夜瀾抓來當跟班,他也不端架子,安安靜靜地吃飯,嚴格遵守了食不言的原則,和這喧鬨的酒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這喧鬨的景象,在中途,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寒遲微微一愣,抬起頭,便見門口處進來了一個身穿白色僧衣的和尚。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會發光一樣,僧衣白得發光,人也白得發光,甚至那顆光頭,也會發光。
他麵容姣好,氣質出塵,一舉一動間,能牽
引無數人的心神。
甫一踏入酒樓,眾人便像是被扼住了喉嚨,就連酒樓的夥計也是被攝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咯嘣咯嘣…”
四下安靜之後,夜瀾嚼豆子的聲音便十分明顯。
寒遲轉頭看向夜瀾,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服了她了。
眾人聞聲,也紛紛醒神,朝這邊看了過來。便是那和尚,也略顯詫異地看了看夜瀾。
夜瀾朝他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青燈朝她頷首。
隨後他走向櫃台:“店家,一份素齋。”
掌櫃的回過神來:“哦哦,好的,大師請稍等。小二,帶大師去座位坐。”
然而大堂座無虛席,沒有多餘的客桌了。小二麵露難色,斟酌道:“大師可接受拚桌?”
青燈點了點頭:“可。”
“大師坐這兒來。”夜瀾將旁邊的椅子拉開,友好地朝青燈招了招手。
小二看了看夜瀾,又看看青燈,詢問他的意見:“大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