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寒暄過後,互通消息,之後便分開了。
夜瀾不聽鎮長的話,出去過幾次,也沒遇到古怪的事,對鎮長的話便持了懷疑態度。
鐘白小臉一日比一日白,人也比先前更虛弱了,夜瀾覺得疑惑,檢查了一下,隱隱約約覺得他體內沒有生機。
然而生機斷絕,人又怎麼會還活著呢?
夜瀾一頭霧水。本來青燈是他們這些人裡最擅長道術的,隻是見麵太高興,等人走了,夜瀾才想起這件事來。
夜瀾派人去追回了青燈,向他說明了一下事態,青燈點頭表示願意過去看看,但是具體什麼情況,能不能救治,他保證不了。
“我相信大師。”夜瀾盲目信任。
衛子墨也是如此:“大師佛法高深,相信難不住大師的。”
青燈嘴上說著保證不了,可心中十分自信。哪怕是那些道士,在對付鬼怪的事上,也不一定比得上他。如果他都救不了的人,彆人更加不可能救下的。
於是,三人又折回了夜瀾的院子。
剛一踏進院中,小雙就迎了過來,急急道:“梅姨娘過來了,還闖進了小小姐的屋子,奴婢沒攔住。”
畢竟梅姨娘是霍然的親媽,一個月沒見女兒,過來瞧一眼,她也沒有阻攔的理由。
更何況她也攔不住啊,分明是攔在門口的,結果一個恍神,梅姨娘就進屋子裡麵了,還把門上了鎖。
她怎麼敲裡麵也不開,正急著,要去稟報小姐呢。
小雙說完,看見青燈,臉頰又紅了。姑…姑爺長得可真好看啊!怎麼看都一如既往的讓人心跳加速。
不過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你先下去吧。”夜瀾揮揮手。梅姨娘來了,他們可能會發生衝突,有人在旁邊,可能會喪命。
小雙紅著臉退下了。
夜瀾不客氣地踹開了門。
房間裡頭,梅姨娘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鐘白,麵色古怪,嘴裡直歎著:“可惜,可惜了。”
“梅姨娘好興致。”夜瀾走進來,也不客氣,直接過去坐在床沿,盯著她,“不知梅姨娘說可惜,是可惜什麼。”
“當然是可惜,她命不久矣。”梅姨娘麵上沒有懼色,還饒有興味,“大小姐害死了她。”
“梅姨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夜瀾皮笑肉不
笑,“她這活得好好的,不過是病了而已,什麼叫害死了她?”
“她是不是得病,得了什麼病,大小姐怕是也不清楚。”梅姨娘用手帕掩住唇,矯揉造作的笑起來,“大小姐?你不是什麼大小姐吧?讓我猜猜,你是誰呢?”
梅姨娘這話,讓青燈和衛子墨的心,都是狠狠“咯噔”一聲。
夜瀾暴露了?
夜瀾也笑:“好呀,梅姨娘倒是猜猜,我的身份,我的目的,以及梅姨娘你的命數呢。”
梅姨娘道:“大小姐是什麼身份,與我一個柔弱無依的小女子,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大小姐不來尋我的麻煩,一切不就相安無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