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有一手啊,分明是很多手,優秀得不要不要的。
夜瀾很無語,對待犯人就非要這麼粗暴嗎?
就不能換點讓人害怕卻又不見血的手段?
“還有精神比較好點的嗎?”夜瀾無奈問道
。
侍衛想了想,進去帶了個男子出來。
男子眼睛蒙著一圈布,布上有血,嘴角破了一些,但是傷口已經結痂,衣裳雖然臟亂,但是不像剛才的兩個女人,全是血。
他不是被架出來的,而是走出來的,儀態端正,步伐穩健。
“安平王。”他走到夜瀾五步開外的地方,篤定道。
夜瀾沒有出聲。
男子平靜道:“安平王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奴,奴定知無不言。”
女尊世界的男子,都是自稱為奴的。
哪怕男子不是鳳鳴國的人,也可以這樣自稱。
司南看著他,微微愣了一下。
因為這位公子,他認識。
香茗閣的首席茶師,初一十五會在香茗閣內表演茶藝,平時也會教人茶藝。
香茗閣是京中唯一一家隻供公子遊耍之地,前去香茗閣的都是男子。
司南以前在家的時候,偶爾會和哥哥去。
那時候,這位公子就已經很有名了。
他還見過這位公子茶藝表演茶藝,對他的佩服萬分,因此印象格外深刻。
隻是,哥哥入了安平王府之後,再沒人陪他去,司南便沒有再去過。
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一幅光景。
難道哥哥的死,與他有關?
“好。”夜瀾看著男子,淡聲應好。然後轉頭看向司南,“你問便是。”
司南不知問些什麼,茫然無措地看向夜瀾。
他感覺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他有點承受不來。
為什麼隻是調查哥哥的死,讓他看見這麼血腥殘忍的畫麵,並且在這些人裡,見到了故人。
他腦子有點混亂。
“那個夜闖安平王府的女人,現在在哪兒?
”夜瀾見司南這麼不爭氣,隻好自己來。
“那就可多了,有的在京城,有的去了彆的城,不知王爺問的是哪一個?”男子唇角微彎,天生帶著兩分笑意,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可一開口,就知道他是個頂聰明的人。
“不用跟我繞彎子,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誰。”夜瀾乾脆點破,“闖了我王府,還欺辱殺害我夫侍的女人。”頓了一下,肯定道,“你不會不知道。”
“知道。”男子恍然大悟道,“原來王爺是為了您的夫侍。”
“冤有頭,債有主。誰殺了王爺的夫侍,王爺找誰就是,為何要為難我們一群普通的百姓。”
夜瀾輕笑道:“哪有你們這樣收集各路信息送給敵國的普通百姓。”
“哦,說錯了,你們這群精挑細選的探子,哪怕是在凰羽國,也算不上普通百姓吧?”夜瀾指尖在腿上輕輕彈跳著,“我說的沒錯吧?小皇子。”
靜。
突如其來的安靜。
讓場麵有一瞬間的凝固。
“安平王好本事。”隔了許久,男子才如此說道。算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他下巴緩緩抬起,被蒙住的雙眼,徑直“看”向夜瀾,啟唇道:“隻是安平王,一直都這麼自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