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他也想一群靈獸圍著他舞蹈。
君無信隻知這靈鳥脾氣大,旁的並不清楚,見靈鳥並未發難,將夜瀾安穩馱到了峰頂,除了驚訝並無彆的情緒。
隻有風聞,心裡像是打翻了醋壇子,酸味彌漫。
夜瀾落地,回頭摸了摸靈鳥的頭頂,算是一種獎勵。
被夜瀾摸了腦袋的靈鳥引頸嘶鳴,一飛衝天,在空中盤旋飛舞,狀若瘋癲。
風聞忍住胸中的怒氣詢問:“瑪姑娘對我的靈獸做了什麼?”
夜瀾看著在腳邊對她表現親昵的靈鳥道:“它們很開心,你沒發現麼?”
君無信見風聞臉色不好,怕他們在此打起來,從中勸和:“風兄,前輩,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入大殿吧。”
夜瀾好脾氣道:“二位先請。”
“不敢,前輩先請。”君無信忙搖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身子落於夜瀾之後,又朝風聞使了個眼色。
這人太強,得罪不得。
風聞哼了一聲,神色明明滅滅,終身是不甘心地一甩袖,走在最前方,帶路。
夜瀾跟著他走入長春峰上的大殿,君無信落在最後,腳步聲時快時緩,與最前方的風聞聯係,把事情簡短地與他說了一下。
聽完君無信帶來的信息,他那隨時可以點燃的怒意突然熄滅,像是被一桶涼水兜頭澆下,一點火星都不剩。
此人隻能交好,不可為敵。
風聞能以一己之力與一個一等仙門為敵,並且還籌謀多年,才將其設計降級,可見心智計謀,皆不在話下,絕不是那種衝動易怒之人。
說是能屈能伸也不為過。
因此,汐憑空消失的惱怒,都被他壓下,日後再爆發。對親手養大的靈獸不親近他而更親近一個外人的醋意,也被他壓下。
靈獸對氣息的感知比修士要敏銳警覺得多。
若這瑪麗蘇身上的氣息不是格外讓靈獸親近喜歡,就是她是絕對的強者,連擁有鳳凰血脈的靈獸都懼怕她。
風聞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按照俗世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謀士,這類人總是想得更多。
他問過君無信了,以他化神後期之修為,對上她,竟不是一合之敵,可見其修為,在他之上太多。
因為風聞最少也需十數招才能將君無信製住。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打不過夜瀾,加上君無信也打不過,於是即便她這般上門來,提出的要求讓他不愉,他也沒有動手。
沒有點眼力見,不懂得相處之道,活不到這個時候。
進了大殿,雕梁畫棟,玉石鋪地,處處都透著兩個字——有錢。
不過修真界稍微有點名氣的宗門都是這般建築撐門麵,夜瀾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覺得有什麼。
進去之後,風聞指著殿中心的一個圓池上方懸浮的缺了一個口的圓餅道:“這就是瑪姑娘想要借用的能打開異界結界通道的半神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