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直視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地麵,臉也通紅。
他似乎對她有點意思,平時就比較照顧她,體力活從來不讓她去乾。
江見雪到底是活了三十多歲的人了,對於少年這種藏也藏不住的愛慕,自然看得清楚,但她已經跟他們到底不同年紀,閱曆也不同,覺得他們太小了,還是孩子呢,對這麼小的人下手她是做不到。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大舒服呢,就不跟你跳了,謝謝。”江見雪委婉的拒絕了他。
體育委員頓時無比失落,還要強撐著說:“沒…沒關係,反…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跳。”
說謊,他明明很想跳舞,跟江見雪一起。
之後江見雪又拒絕了兩個男生的邀請,在吧台邊坐著喝酒,幾個女生湊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問她:
“江見雪你怎麼沒跟班長跳舞啊?”
“跟班長跳舞的那個女的是誰啊?班長的第一支舞是跟彆人跳的,你不吃醋嗎?”
“你跟班長是不是吵架了?不會吧,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江見雪,你們可千萬彆分呀,你和班長可是我們最看好的一對了。”
江見雪無奈又無情的粉碎了她們的夢:“雖然這麼說會很抱歉,但我跟時鏡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啊,怎麼會呢,你們那麼配。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又一直在一個班,你們的互動也很甜啊,我不相信你們不是!”
江見雪靠著吧台,拿著一杯可樂,說:“時鏡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吧?我也澄清過很多次了,是你們自己不信。”她喝了一口,望著舞池那邊,眼神放空,輕聲道,“王子已經找到了他的公主。很可惜,我不是那個公主。”
好在她對時鏡的感情在萌芽之初就被她掐死在了搖籃裡,不然和那樣一個人去爭,哪裡爭得過啊。
她也沒想到,以前看著不爭不搶的人,原來藏的那麼深。
她對時鏡的占有欲,那是相當霸道,絕對占有,而時鏡也並沒有抗拒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對是周瑜打黃蓋,一個
願打一個願挨了。
舞池裡,時鏡被迫和夜瀾跳舞。
夜瀾握著他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像彈鋼琴一樣點彈著:“愣著乾什麼呀,手,放我腰上。”
時鏡經曆了好一會兒的天人交戰,才緩緩把手放到夜瀾的腰上,聲音有些暗啞:“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跟著我跳就好了。”夜瀾無所謂道。
她是想跟他跳舞嗎?她是在宣布主權啊。最後一天,給大家一個重磅炸彈,嚇死他們。
音樂起,二人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夜瀾慢慢走動,時鏡也隻好跟著她動作,因為怕踩到她,所以動作很不協調,有點笨拙和局促。
夜瀾和他跳到一半,實在沒有愉悅的感覺,終於放他離開苦海,來到了岸上。
時鏡:謝天謝地。
“我以為你是謙虛,沒想到你是真的一點不會。”夜瀾也很無語。
時鏡:“我又沒學過,以前也沒想到會有被人逼著跳舞的一天。”
人的一生那麼長,他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