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瀾的注視下，沈清卓垂下了頭，低聲道：“你的資料。”說完才意識到夜瀾不是沈星辰，更是尷尬得無法抬頭。
夜瀾眼中儘是了然。
“行，那你試試。”她道。
沈清卓猛地抬起頭，有些愕然，她就這麼輕易讓他試嗎？如果被聯盟發現了怎麼辦？
“沒事，有事我給你兜著。”夜瀾讓莫圖帶他們去那位短命的三當家的屋子。
莫圖對這些事也不懂，他這腦袋瓜子容量小，向來無法想太多東西，除了聽話就是聽話，他很少會反抗的。
鐵皮屋子很大，東西也多，擺放雜亂，不像住人的地方，更像是雜物間。
“以前三當家就是用這個，查到飛船的路線，製定計劃，帶我們在各個安全的星球間流竄。”莫圖指著離床不遠的一個鐵疙瘩道。
那東西是個正方體，很笨重的樣子，鏽跡斑斑，擺在那裡，如果不是莫圖說，夜瀾都不會想到那就是操作台。
沈清卓過去，在某個地方摁了一下，這個鐵疙瘩就展開了，露出了裡麵的幾個光屏。
沈清卓深吸了一口氣，探手在上麵操作起來。
夜瀾發現他手指速度很慢，可能是不熟練，也可能是這個東西跟他以往用的不同，不過他沒有說話，夜瀾也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再去其他幾間鐵皮房看了看
，最後占用了最大最舒適的那間。
第一天她將就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把前人用的東西都扔出去了，對附近無所事事的海盜說：“有喜歡的，可以拿去用。”
那些“垃圾”很快被一搶而空。
夜瀾把屋子重新打擾擺弄了一番，瞬間煥然一新，沈清卓弄明白了那個鐵疙瘩的全部功能，過來跟夜瀾彙報成果，看到截然不同的屋子，愣了一下。
“怎麼樣？好看嗎？”夜瀾正在插花，更準確的說
是插樹枝，不同形狀層次分明的樹枝被她合在一起，插在瓶中，她用手掐去多餘的部分。
“好看。”沈清卓傻傻道。
“那台機器你摸透了？”夜瀾沒有抬頭，不經意地問道。
沈清卓點頭：“會了。”那台機器就是看著破，其實很好用，內置了好些好用的程序，破解星網，隻要不過分，也很難被發覺。
他說會了，夜瀾就相信他會了，又道：“你喜歡什
麼花？”
“蘭花。”沈清卓不做多想，脫口而出。
夜瀾點頭，下次去搞花種的時候，記得帶些蘭花回來。
“以後我們就要在賊窩裡生活了。”夜瀾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房間，可以自己動手改造。”
沈清卓想起昨夜與她共睡一間房，咽了一口唾沫：“我們以後…”
沈清卓鼓起勇氣把下半句說出來了：“…要住一起了，是那種關係嗎？”
夜瀾：“…”
“在不打我主意的基礎上，你做什麼都可以。”夜瀾冷酷直白地斬斷了他的念想。
沈清卓臉色頓時一白，好像，被嫌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