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卦,焚香,卜卦,然後開出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卦象。
“小魚,這是什麼意思啊?”三人頭抵著頭,看著桌上的卦象。
江魚摸了摸大腦門,尷尬地笑了笑:“你們也知道,我隻會些皮毛,這個卦象,沒看到過哩。”
淩舒一掌打上他的後腦勺:“我說你,讓你平時認真上課你不聽,現在連個最簡單的凶吉都算不出來。”
梁文成摸著下巴:“我倒覺得,這個卦象顯示的,是一半一半的幾率。”
淩舒:“什麼意思?”
江魚也看了過來,一副“了不起,這你都知道”的表情,梁文成有些不好意思:“咳,我在山上,有看過師叔卜卦,像這種,兩個選項都沒有答案的,那就是一半一半的幾率。”
淩舒手撐在桌上:“也就是說,可吉可凶咯?那不是什麼都沒講嘛。”
她嘴角一抽,江魚忙打哈哈道:“這沒辦法,誰讓我學藝不精呢,如果是師兄,一定能算出來。”
“那是,師兄最厲害了。”淩舒也是大師兄的無腦吹,“不過這次見師兄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像有什麼難題,將他都給攔住了。”
江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若是我們都擋不住,那說明天命如此,我們區區凡人,又怎能與天做抗爭。”
淩舒滿頭黑線:“我覺得你不應該叫江魚,而是鹹魚。有這麼滅自己威風的麼?”
“鹹魚就鹹魚,當鹹魚多快樂啊。”江魚打了個哈欠,“從山上下來就一直在趕路,可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呢?”
梁文成:“我也有些累了。”
兩人看向淩舒,淩舒哼了聲:“累就去睡唄,看我做什麼?是我把你們累成這樣的?”
江魚和梁文成:怕了怕了,師姐發飆了,趕緊走了走了。
三人各自散去,時間一轉,又是一個大晴天。
因為商定了太子登基事宜,白上臣就要和禮部官員接洽,把這件事完美地執行下去。
太輔也去了東宮,讓太子做好準備。
“監國?登基?”南似水琢磨著這兩個詞,好像是人間儲君的必經之路?
然而身份和權力對南似水而言,都是過眼雲煙。他想要的,隻有力量,和那個人…的力量。
南似水輕輕蹙了下眉,想起當初與她定下十年之約,誰知他閉關出來,她卻已不在此界中了。
因父親要閉關渡劫,他在南陽宗又待了四百年,等父親渡劫失敗,坐化之後,他拋下南陽宗飛升上界,卻遍尋不著她,之後才有了撕裂空間,去到其他世界的事情發生。
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去過多少世界了。這會兒想起來,他還是要與她打一架,要她身上的力量麼
?
南似水有些不確定了。
“殿下?殿下?”太輔見太子突然發起呆來,心下有些忐忑,難道是他哪裡說得不對,讓太子不滿意了?
“嗯?”南似水回過神,“你說。”
太輔:“微臣的意思,太子聰慧睿達,便是直接登基,也能處理好朝政,不墮先帝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