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自我暗示,給自己洗腦,終於找回了國師的聲音:“師弟師妹在門中,被寵壞了,性子有些跳脫,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皇後娘娘勿怪。”
“不怪。”夜瀾又往池塘扔了一把魚食,“我還是很喜歡有活力的年輕人的。”
“孤也很有活力。”南似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接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夜瀾偏頭看他,眼神將他打量了一番,這才道:“太子殿下性子沉靜穩重,和活力二字,還是有些區彆。”
“國師大人是來找太子的麼?”夜瀾也想不出國師來這裡能有彆的事,反正她不喜歡交際,這個世界就想當個鹹魚度度假,便道,“那你們談,本宮就先回去了。”
說著,將裝有魚食的罐子遞給了綏紅,朝龍萱龍簡招了招手,一大兩小帶著一眾宮人呼啦啦離開,將場地留給太子和國師。
太子和國師…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正主兒都走了,他們留在這裡乾瞪眼,感覺實在奇怪。
一絲危險攀上南似水的眉目:“國師找孤,
可有要事?”
白上臣一派高深莫測,搖了搖頭:“並無。”
南似水眼眸一凝:“正好,孤也無事與國師商議,這後宮不是國師可行之地,國師還是請回吧。”
南似水說完,也帶著人走了。禦花園裡陡時隻剩下固天道宗四人。
江魚見師兄麵色不虞,趕緊認錯:“師兄,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雖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有錯,但下山的時候,師父就耳提麵命過了,師兄若生氣,他就立刻認錯。
“不是你的錯。”白上臣心累,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與夜瀾說話的機會,被這些人破壞了個乾乾淨淨。
“師兄,江魚不是故意的,我們聽說皇後娘娘不愛出門,沒想到會在禦花園碰上。”淩舒也幫江
魚說話。
梁文成道:“主要是師伯給的法器有異動,不然江魚師兄也不會這般失禮。”
“什麼法器?”聽到法器兩個字,白上臣耳朵都豎起來了。
固天道宗的法器,能夠發現人貨不對版麼?
“諾,就是這個。”見師兄感興趣,江魚趕緊把羅盤掏出來,“隻要指針左右轉動,就表示附近有妖氣。我就是因為指針轉個不停,才往這邊來的。”
淩舒和梁文成一齊點頭表示江魚沒說假話。
“我敢肯定,剛剛妖怪就在這裡。”江魚說。
誰知道過來就衝撞了不該衝撞的人,真是晦氣。
白上臣心下一個咯噔:他口中的妖怪,不會就是夜瀾吧?
不對啊,夜瀾最多是借屍還魂,不能算妖怪
吧?
見白上臣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淩舒善解人意地開解道:“師兄,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說,彆總是一個人承受。”
白上臣:這事兒隻能我一個人承受,誰也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