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利落,其他幾人也是方便動作的穿著。小太監拿著水和食物,還有繩子麻袋,眼睛恨不得裝著探測儀,在附近狠狠地掃來掃去。
夜瀾更像是來遊山玩水的,背著一隻弓,腰間彆著箭袋。綏紅覺得弓太沉了,本來她想拿的,但夜瀾說:“女孩子嘛,嬌滴滴的,不要乾重活。”
綏紅心想:娘娘又在說笑了,她自己才是身份尊貴的嬌滴滴的女孩子。她隻是一個奴婢,哪裡嬌滴滴了。
不過看夜瀾心情好,又想到昨夜拂了夜瀾的興致,綏紅忍住不說了。
“娘娘,那裡好像有隻兔子。”綏紅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一棵樹邊的草叢很小聲的說道,怕把它嚇跑了。
那是一隻灰色的兔子,在草叢裡尋東西吃。
“噓。”夜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貓著腰從下邊繞到樹後。
眾人不敢動作,看著夜瀾行動。
綏紅緊張死了,山裡的動物是野生的,警覺性很強,娘娘不用箭射,難道想徒手抓嗎?
難度太大了。綏紅很想過去幫忙。
但夜瀾已經繞到了兔子所在的下手,隻有三五步遠。
那兔子也不知道傻了還是怎麼,竟一直沒跑
。夜瀾猛地撲上去,就扯住了它的腿。
兔子這才受驚地蹦彈,小腿跟裝了馬達一樣,彈個不停。夜瀾拎著它一條後腿,向綏紅揚了揚。
綏紅笑起來:“娘娘,應該拎它耳朵。”
夜瀾另一隻手去拎住了兔子的耳朵,提著走回去,小太監瘋狂吹彩虹屁,說娘娘厲害,娘娘威武,娘娘天神下凡等等。
夜瀾把兔子往綏紅懷裡一送:“進山抓的第一隻獵物,送給你了。”
綏紅非常驚喜,將兔子抱住,擱在臂彎裡,手掌從兔頭rua到短短的尾巴:“謝謝娘娘,奴婢很喜歡,一定會好好照顧它的。”綏紅是真的高興。
夜瀾後來又看見了兩隻兔子,沒有留情,搭弓射箭,直接將其射了個對穿,當場死翹翹。
綏紅更珍惜懷裡這個夜瀾送她的禮物了。
是禮物,而不是什麼賞賜,意義也格外不同。
然而這份喜悅很快就被打碎了,蒙恬那個冒
冒失失的,突然從林子裡冒出來,似要故意嚇她一樣,還拍了她肩膀。
綏紅確實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兔子掉了下去。
得了自由,那兔子原地蹦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跑走了,綏紅隻能看到一道灰色的影子。
“兔兔,等下,不要走!”綏紅喊完這句,兔子已經跑得沒影了。
“你有病啊!”綏紅氣得要死,轉眼瞪著蒙恬,眼睛都紅了。
蒙恬一臉莫名,抓了抓脖子:“你喜歡兔子啊?沒事,跑了就跑了,我再去給你抓一窩。”
“不一樣。”綏紅快被他氣哭了,這是娘娘給她的禮物,他抓一窩兩窩哪怕十窩,兩者有可比性麼?
“咦,蒙小將軍,你怎麼來了?”夜瀾拎著一支箭回來,看到蒙恬,心道,追妻都追到這裡來了,有前途啊。
“卑職參見皇後娘娘。”蒙恬正要跪下,就看到夜瀾手中的箭上,穿著一隻野雞,血沿著箭身從箭頭滴落…
咦,頭怎麼有點暈?這是蒙恬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