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悶悶地咬住包子,一邊拿著細嚼慢咽,一邊神遊天外。
朝北並不知師兄的糾結,在他對麵坐下,歎氣道:“我要是再睡不好,可能就要猝死了。”
“你們道門不是有養氣的法子麼?就是那種不用睡覺,隻打坐一晚上,第二天就可神清氣爽的方法。”夜瀾喝了一口豆漿,不太確定,養氣是道門的修煉方法吧?
朝北道:“就是有養氣法撐著,不然我們早趴下了。不過心中有事,靜不下心來,打坐還不如睡覺呢。”
夜瀾:“哦。”那這能怪誰勒?
朝北又道:“不過那些人也太缺德了吧,一整晚都在吵吵,他們不睡覺,彆人還要睡呢。”
夜瀾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誰說那是人了。
”
朝北倏然瞪大雙眼:“什麼?”
夜瀾咬了一口包子,口齒不清道:“彆驚訝,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
朝北:“可是我的尋氣符完全沒有反應!”
他和師兄的畫符能力,是被師父誇讚過的,昨晚上一入客房,就已經念咒啟用了。然而一整夜過去,他們的符咒都沒有發出示警的信號。
夜瀾送上一個同情的眼神:“或許,你們的符咒過期了。”
朝北看向朝南,一臉的不可思議,還能這樣的嗎?符咒也會過期?沒聽過啊。
“聞所未聞。”朝南肯定了朝北的懷疑,但接著就補充,“但也可能是我們孤陋寡聞。”他們沒聽過的事情,不一定不存在。
夜瀾點點頭表示讚同,又道:“你們不是道士嗎?區分鬼怪的方法,隻有那個什麼尋氣符?”也太遜了吧。
朝北不說話了,埋頭喝豆漿:“這豆漿不錯啊,好香,是鮮榨的吧?”
夜瀾:你這轉移話題的速度還挺快啊,如果沒這麼尷尬的話就更好了。
夜瀾看向朝南,朝南也生硬的開啟了另外一個話題:“道友對雍州鬼患感興趣,不如我們再說說這個雍州吧。”
夜瀾:“但是現在,我對你們捉鬼的方法更感興趣哎。”她捧起臉,眨了眨燦若星辰的眼睛。
夜瀾昨夜已經照過鏡子了,原身是個美人,還是那種極具侵略性的美人,俗稱妖豔賤貨臉,加上禦姐音,雖然年紀小,但也極具風華,隨隨便便一個勾人的動作,就能撩到人腿軟。
師兄弟兩個此前一直在山中修道,而今不過十六歲,還是純潔的童子雞,哪能頂得住這個。
“師弟,你流血了。”朝南不敢看夜瀾,轉而盯著朝北,而朝北偷瞄著夜瀾,已經失了神,連鼻子流下兩管血都毫無所覺。
還是朝南開口,他才愣愣地抹了下鼻子,將血糊到了臉上,然後有點懵地說:“流血了,哪裡?”
朝南:現在跟他撇清關係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