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朝南滿頭黑線:“這些符籙,是我們下山前一月畫的。”就算真會過期,也不能夠一兩月就過期吧?
“也是哦。”朝北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昨晚上那些聲音,真是鬼的?”
朝南也想起了昨晚聽到的那些聲音,思忖道:“我們雖然常用符籙分辨鬼氣,怨氣和煞氣,但這些氣,都屬於陰氣,我們學了這麼多年,難道連陰氣都察覺不到嗎?”
朝北順著朝南的話推下去:“師兄的意思是巫溪身上有古怪?”不能夠啊,她那麼厲害!
朝南:“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她肯定不簡單。等到了雍州,我們可以向師叔請教。”
“嗯。”朝北點頭,打了個哈欠,“師兄,你打坐吧,我好困啊,睡了,晚安。”
朝南:“晚安。”然後再次閉眼。
睡不著睡得著,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反正隔壁房的夜瀾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三人帶夠一天的水和乾糧,就上路了。
出了城,沿著官道而行,趕一天路,到了傍晚時分,沒趕到下一座城池,三人隻好在就近的村莊投宿。
沿著小路走了一程,轉過一個山坳,視野豁然開朗,遠遠的就看到炊煙嫋嫋。
朝北左顧右盼,看到一群小孩從田埂跑來,便拉住了一人問:“你們村正家怎麼走啊?”
那小孩怎麼看也有七八歲了,見到生人,有
些警惕,但他的小夥伴也都停下來等他,他也不怕,就給指了路。
“多謝。”朝南道謝,夜瀾則給了他們一人兩顆糖。
農家的孩子,一年到頭都少有能吃到糖的,看到糖,眼睛都直了,但還是記得大人的話,不敢隨意拿彆人的東西。
“彆害羞,這是給你們指路的報酬。”夜瀾吃糖吃膩了,帶在身上也麻煩,大方的送了大半出去。
那些小孩聽到她這麼堅持,有些害羞地接過,珍惜地攥在手心,然後喜滋滋地跑了。
三人轉頭去往村正家。
說明來意後,村正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子,還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飯。
趕了一天路,風塵仆仆的,都累得不想動,也不好意思另外點菜,便點頭答應了。
三人把東西放在房間裡,就過去村正家,等著吃飯了。
村正是個青年人,大概三十來歲,他家裡人口比較多。夜瀾掃了幾眼,看到兩個婦人在廚房忙碌。估計一個是他婆娘,一個是他老母。
五個男人在院中休憩,有老有少,他老漢,他,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孩。
另外,還有兩個一臉稚氣的女子,一個抱著小孩,一個挺著大肚子。她們各自站在兩個少年身後,目測應該是夫妻關係。
還有兩個女子,年紀也不大,在房間裡的窗戶看出來,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應該是村正家還未出閣的姑娘,不能見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