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異服,無論氣場還是其他,比許多男人都要強大,很難將她與普通農家女子聯係起來。
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沒有她這般駭人的氣場。
村正老婆有些怵了,動物對危險有一種本能的感應,人也是動物的一種,村正老婆心裡已經有了退意,彆說是教訓她了,便是跟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沒事沒事,我就是來問問,姑娘晚上就吃那麼點,餓不餓,要不要弄點夜宵吃?”村正老婆認慫了。
夜瀾嘴下不留情:“彆了吧,你那手藝,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趕緊回家去吧,天黑了,路上可不太平。”
村正老婆不敢多說,即便被夜瀾這麼嘲諷威脅,也不敢撒潑,失魂落魄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摔了一跤,直接掉在田邊的水溝裡。還是她久久不回去,村正覺得不對勁,帶著兒子出來找,才在水溝裡找到奄奄一息的人。
村正老婆頭摔破了,血糊了滿臉。
村裡沒有大夫,城裡才有。村正老婆不停地哎喲哎喲,兩個兒子都很擔心。但天黑不好趕路,離城裡路又遠,坐車隻能等天亮,背著人去,這種天氣,毒蟲毒蛇又總在夜間出沒,更不安全。
“爹,你說,現在怎麼辦?”把人背回了家,老大看著村正說。
兩個兒子想送母親去城裡,但他們的媳婦兒都不同意,一個掐孩子,讓孩子哭,一個裝肚子痛。
聽說近來世道不好,這天黑的,要是他們趕夜路,出事了怎麼辦?她們還要不要活了?
老娘受傷,媳婦兒孩子又不舒服,村正一家,這一夜是注定雞飛狗跳了。
並不知道村正老婆掉溝裡去的夜瀾,看著誤闖入她房間的小獸,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橘黃色,成年貓兒大小,但長得跟貓兒又不一樣的不知名生物。
夜瀾沒有關窗,它是從窗戶跳進來的。窗邊有張桌子,它跳進來後就立在桌上,大眼睛烏溜烏溜的盯著夜瀾瞧。
夜瀾坐起身,可能動靜有點大,小東西受驚,“嗖”一下從窗口跳了出去,眨眼就沒影了。
夜瀾看著空氣中殘留的妖氣,手指輕點,那妖氣被懾入她指尖,但是眨眼又消散了。
是隻小妖。
夜瀾沒有在意,在房間隨手布了個困陣,便睡下了。
遺憾的是,這隻小妖,沒有再來。
次日一早,朝南起來便發現院中原本青翠茂盛的草都枯死了。
連著院外的一大片區域也是。
“這是怎麼回事?”朝北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昨天不還是青的嗎?”
夜瀾收拾好了,聽到動靜,去窗口看了眼。
窗外的草,連著更遠一些的地方,植被也都枯死了。
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黃色小獸,不出意外的話,這都是它的傑作。
“你聞到什麼了沒?”朝南凝目而望。
朝北:“啥?”
朝南:“妖氣。”
朝北:“你是說,此地有妖?”他四下張望,不明覺厲,“這種地方怎麼能培育出妖物來?”
隻聽過窮山惡水出刁民,沒聽過窮山惡水出妖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