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的鬼患，果然不是天災，而是**。
就是眼前這個黑影搞出來的。
知道是人為之後，其搞出雍州鬼患這麼大事件的目的也不難猜到。
無非就是為了修煉或者報複。
除了這兩個選項，夜瀾還沒碰到過彆的可能。
夜瀾看著黑影，黑影也在打量夜瀾。
黑影躲在黑霧中，透露了他是幕後之人，卻也什麼都沒透露，畢竟光一個黑影，似是而非的幾句話，明顯使用了變聲的嗓音，夜瀾能看出什麼才有鬼。
但他也沒看出夜瀾的來頭。
或者，他看出了，卻裝作沒看出。
黑影沒有妄動，雖然並不覺得夜瀾會給他的計劃帶來什麼意外，但他習慣運籌帷幄。他也不是狂妄自大的性格，更準確的說，他其實很謹慎，不然也不會以這幅麵貌現身了。
但夜瀾覺得，他這樣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了。
他在現實中的形象，應該是很正麵的，不然不會這般遮遮掩掩。
夜瀾心裡轉了幾個彎，麵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人打著機鋒。
“養殖場？還挺形象的。”她說，“之前還不覺得，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呢。這麼大手筆，大範圍，也隻有養殖場能形容個一二了。就是這養殖過程太凶殘了些，這位藏頭露尾的前輩果真厲害，這樣的情況也能儘在掌握之中。”
所謂養殖場，可能就是大型養蠱場了，將這些鬼怪放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讓道士們出現在這裡，出於對活下去的渴望，這些鬼怪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廝殺，融合，就像養蠱那樣，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最厲害的那一個。
如今這個養殖場中，最厲害的就是那隻鬼王了，但顯然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厲鬼，讓他變得更強。
而原本有那麼多的厲鬼，卻因為夜瀾的到來，讓他們失去了他們的作用。一隻兩隻還引不起幕後人的關注，可幾十隻就不一樣了。
這厲鬼產生的條件和幾率，說高也高，說容易也不容易。雍州鬼城的存在已經有很多年了，可到如今，也不過養出一隻鬼王和四十幾隻厲鬼。
厲鬼一朝消失不見，幕後人當然要來查看情況。
這也印證了夜瀾的想法，雍州鬼患，是受控於人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順藤摸瓜，順其找到幕後之人。
能成為道門的中堅力量，應該不至於那麼“天真”吧？
寫作天真，讀作蠢。
不過夜瀾的目的並不在此，也就不去提醒他們了。固天道宗道字輩的人物，看著都是頭腦清楚的，想必他們能夠找到解決辦法。
夜瀾腦子裡又想了很多，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那黑影耐心卻是不夠，這瞬間都不想給她，聞言冷哼了聲，道：“讓我會會你。”
這便是試探了。
黑影身形如風，出手迅捷狠辣，招招斃命。
不知名武器擦著頭皮掠過，夜瀾險象環生地躲避著，一邊躲一邊想，他不會是殺手出身吧，這一招一式都是殺人的手段，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黑影隻是試探一二，並未決定在此要了夜瀾的命，因此十七招過後，便退到數尺以外的牆頭。他覺得此人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但他很確定，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