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影離一個激靈,從半夢半醒間醒了過來,立刻察覺到有人潛入他的帳篷意圖對他不軌。
整個劇組,到現在為止,也就副導演一直表現出對他有興趣的樣子。加上他長得好,又是個新人,恰好是副導演的菜。
陸影離大膽假設,這個想要偷香竊玉的人如果是副導演的話,他防衛過當,比如把人打得半身不遂,或者隻留著一口氣,他會不會坐牢?
陸影離並沒有考慮太多,坐起來抄起帳篷角落的棒球棍就往那偷襲之人身上掄。
“啊,啊,住手,誤會,啊,彆打了,哦,小陸,是我,彆打了……”伴隨著一個接一個的悶棍,還有副導演小聲求饒的聲音。
太小聲了,以至於住在陸影離附近的柏林和小馬都沒有聽到。
副導演本想趁著夜色和美人完成一場生命大和諧運動,因此隻穿著一條睡袍就摸過來了。
他以為自己暗示得很明顯了,畢竟他以前在劇組看中的新人,被他盯上之後,都會洗乾淨菊花在房間等著他。
他以為陸影離也不會例外。
一個新人,難道不怕導演?他雖然不能決定他的去留,但給他穿小鞋還是可以的。
而且和導演睡一覺,就可以讓自己在劇組過得更好,甚至得到提點,何樂而不為?
他以為陸影離隻是不知道他是誰這才出手的,因此小聲求饒並且自報家門。
誰知道他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陸影離還沒有停下動作,並且還打得越來越狠。
疼。
身上的骨頭仿佛都被人敲碎了,劇痛不斷從身上傳來。
副導演開始害怕了,他終於意識到,這個陸影離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他剛得令人發指。
不是本身性格問題,就是有後台。
副導演隻是好色,並不是沒腦子。到了這個時候了,無論他是性格問題還是有後台,他再不停手,自己就要沒命了。
美色和性命之間,副導演果斷選擇了性命。
他怕被打死。
陸影離太狠了,他感覺自己被往死裡打。
“救命啊,殺人了!快來人啊!”副導演大聲呼喊起來,很快引來了附近的人。
柏林和小馬是最快趕過來的,他們的帳篷和陸影離的離得最近,其次聽到動靜從他的帳篷傳出,怕他出事,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接著劇組其他人也打著手電筒過來了。也怕劇組出事。
“陸哥,你沒事吧陸哥?”小馬慌張地在外頭喊,柏林撩開了帳篷,手電筒照過去,裡頭的人被光線刺得閉上眼,陸影離停下了手中動作。
“陸哥?”看到陸影離完好無損,有事的是彆人,小馬就放心了,往頭破血流的男人看過去,“這是誰啊?是不是小偷?要不報警送警察局吧。”
“……副導?”而後麵趕來的人,認出了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副導?”小馬聞言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震驚得瞳孔地震,“副導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