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誠的話信息量有點大,岑思白一時懵了。
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霍誠這話的意思他不可能不懂。
隻是,他跟姐姐?怎麼可能!
岑思白看向夜瀾,想要等她一個解釋,但就像沒有否認他是她男朋友一樣,夜瀾也沒有否認跟霍誠做過的事。
岑思白像是被人對著腦袋打了一拳,腦子裡“嗡嗡”的,一時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臉上的潮紅已經褪下,變得無比的蒼白,“姐姐……”
他想要夜瀾開口否認,哪怕隻是騙一下他也可以。
但是夜瀾一直穩穩坐著,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這麼看著他們“互掐”。
霍誠尤嫌不夠,還在少年搖搖欲墜的理智上火上澆油:“我們認識的時間比你久哦。你們才認識不久吧?我們是大學同學,這些年也一直保持著聯係。她的第一次,就是跟我哦。”
岑思白終於忍不住對著他那張臉一拳打了過去。
他到底年輕氣盛,沉不住氣,明知道他說這些是想激怒他,可他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聽到彆的男人說自己女朋友第一次是給了他,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岑思白出手太快了,霍誠想要躲時已經來不及了,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臉都被打歪到一邊。
“混蛋!”岑思白撲過去,抓住霍誠的衣領。
霍誠也不可能任由彆人打不還手,雖然他從來沒參與過打架這樣的事情,沒什麼經驗,畢竟作為霍氏的繼承人,他從小就接受了精英教育,像打架這種不入流的事情,自然不會乾。
但被打了還回去這種觀念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
於是他也握起拳頭朝岑思白的臉上砸了過去。
兩人距離很近,這一拳幸運地砸實了。
岑思白痛得抽了一口氣。
霍誠也好不到哪兒去,手都麻了,又麻又痛。畢竟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打人的同時自己也會痛。
但他們誰都沒有鬆手的意思,很快你一拳我一拳地扭打在了一起。
夜瀾絲毫沒有要勸架的意思,穩坐釣魚台,甚至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看戲的樣子。
如果有彆人在場,一定會大罵她狐狸精,綠茶婊,害人精,看著喜歡她的男人為她打架都無動於衷。
夜瀾托著下巴看他們打得氣喘籲籲,臉頰高高腫起,模樣狼狽不堪,俊美帥氣通通都不見了,立刻就摘下了對他們的濾鏡,發現他們也不過如此。
“不會毀容吧?”打架可以,但如果真因為她毀容了那就太罪過了。
看他們打累了,夜瀾才走過去,各自遞了幾張紙巾:“流了好多血,擦擦。”
霍誠和岑思白都看著她,但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接她給的紙巾。
夜瀾便動手給他們擦,蹲在他們麵前,輕輕地,像麵對什麼珍寶一樣,一點一點擦拭著血液。
直到擦到地上堆積了一堆帶血的紙團,他們臉上的血不再流了之後,才停下來,問:“憤怒嗎?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