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丈夫早死了，孩子上大學後就留在了城裡工作，三兩年回來一次，結了婚之後杳無音信，已經有十年沒回來看過老母親了。
老奶奶也倔，留在鄉下幾十年，愣是沒有去找過孩子，彆人勸她，她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不去打擾，反正一個人也能湊合過。
即便如此，她也是很歡迎彆人上門做客的，尤其是夜瀾和徐燦還幫了她，老奶奶把過年存下的臘肉切了一塊，從屋邊的菜園裡摘了些時蔬，煎了六個雞蛋，做了一頓對徐燦來說很是豐盛的午飯。
“可以嗎？”不會死掉嗎？徐燦看向夜瀾，想要確認她是不是在騙他。
夜瀾沒搭理他，去廚房幫忙把菜端上桌，扶著老奶奶坐下。
徐燦一咬牙，在夜瀾旁邊坐了下來。他捧起碗，閉上眼，做心理建設：雖然死很可怕，但餓肚子也挺難受的，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何必要委屈自己？
這麼一想，他睜開眼，視死如歸地伸出了筷子。
“這娃娃長得好，富態，有福氣。”老奶奶看著徐燦笑容滿麵，許是很久沒有和人講話了，說話慢吞吞，但聽得出來，她很開心。
“現在城裡孩子夥食好，大多都長這樣。”夜瀾順著老奶奶的話說。
“小夏也長得好，水靈靈的，漂亮。”
夜瀾：“奶奶氣質好，一看年輕時候就是個大美人。”
老奶奶被夜瀾逗樂了：“你這娃娃，長得漂亮，嘴還甜，真是個心肝兒。你們不是村裡的娃兒，從哪兒來的？怎麼會到這裡來？”
飯桌是個拉近距離，增進感情的好地方，夜瀾和老奶奶一通互誇，儼然有成為忘年交的趨勢。
夜瀾看聊得差不多了，便進入主題，打探起初來時抵達的那座墳山。
她指了指墳山的方向：“奶奶，那座山上怎麼有那麼多墳啊，埋的都是村裡的人嗎？”
“不是的，村子裡哪有那麼多人要埋。”老奶奶臉色不變，笑嗬嗬的，見夜瀾對墳山好奇，便講故事一般，對墳山的來曆娓娓道來。
“咱們這村子，名叫驅韃村，傳聞幾百年前，我們國家還是一個小國，這個地方算是邊境地帶。異族人常在邊境騷擾百姓，擄掠婦女，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這種情況，延續了近百年，國家都沒有派兵前來保護百姓，因為那時候，國家到處都在打仗，根本沒有時間管我們。”
“這種情況，是在新任國家領導人上任之後，才有所改善的。內戰結束，和其他國家簽議了和平條約，停止了戰爭。於是開始了對異族的懲戒。”
“隻不過，異族人在這裡生活繁衍了數百年，對地形的熟悉，能力的開發使用都達到了極致，那些士兵來到這裡，水土不服，地形不熟，製定的作戰計劃隻是紙上談兵，實際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他們的到來，動靜頗大，異族人已經發現並且有所警惕，甚至先發製人，多次出擊，造成了一波又一波的騷亂，令將士們損失慘重。”
“將士們出身未捷身先死，消息傳回都城，領導層頗為震怒，派遣了更多的將士到來，並且征集當地的壯丁，編入軍隊，作偵查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