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走,還是分開行動?”對於留下的幾位隊友,沒有拎不清輕重、令她討厭的人在,肌肉女還是很滿意的。
她受夠了和豬隊友一起行動的苦楚,這會兒見留下的都是膽大心細的人,心情不由大好,說話的語氣都輕快起來。
“一起行動吧,這棟樓不大,很快就轉完了,人多,能注意到的細節也多。”眼鏡女從容地微笑著。
“一切以女士們的意願為準。”精英男附和道。
乖乖仔沒吭聲,但他和眼鏡女之間,明顯以眼鏡女的決定為準。
於是四人上樓,開始一層一層地檢查這棟樓。甚至還用了卡牌,檢測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比如陰氣,屍體……
夜瀾一開始還藏得很隱蔽,在偷偷出現在他們身邊,卻沒被發現之後,她就大咧咧地跟在他們身後了。
現在她的身份是大BOSS,是這棟鬼樓的大鬼,如果不是她自己想現身,彆人是沒法看見她的。
四人動作很快,他們經驗豐富,手段通天,卡池深厚,光是一棟樓,夜瀾就看他們用了十六張卡牌。
還真讓他們看出了不少東西。
“真不愧是鬼樓啊,這棟樓一共七層,被我們發現的鬼就已經超過了十三隻,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肌肉女看著陽台儘頭的水池上的鏡子,發出嘖嘖的驚歎。
“光是這麵牆裡,就躺著仨呢,可怕。”嘴上說著可怕,那表情卻處處透著興奮。
對於新人來說,鬼是恐怖的代名詞,但對於他們這些老玩家而言,每一隻鬼在他們眼裡,都是金光閃閃、熱乎乎的積分,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金錢味道,使他們著迷,興奮。
“目前隻是檢查了樓道,陽台,公共區域的牆壁,還不知道其他人的房間,住著多少亡魂。說不定,現在住在其他房間的‘人’,就是這些亡魂……”精英男眼神朦朧,像是喝了酒,帶著迷醉。
夜瀾:我丟,這到了中級場,玩家都已經被虐成了變態嗎?
無論是神態,心情,言行,都跟正常人不一樣了。
他們真能通關終極場,從這個遊戲離開,在現實複活?就算是真的,以他們這個心態,也沒辦法在現實世界生存下去了吧?
夜瀾有些懷疑遊戲的意圖了。
如果有資質非常好的玩家,遊戲真舍得這樣的員工離開?
以一個人的私心來講,肯定是不舍得的。而且它還有那麼大的力量,想要篡改一個人的記憶,將他徹底留在這裡,聽起來並不難。
這讓夜瀾想起新手場那個爛尾樓的紅衣妹子,她說自己是因為新手場進副本前選擇了NPC,所以終極場失敗後,就永遠留在遊戲裡了。
但如果這個記憶,是遊戲偽造的呢?
細思極恐有沒有?
“副本任務到現在都沒發布,很難得啊。”乖乖仔趴在陽台上往外看,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七樓,這棟樓最初修建就是為了把房子給租出去,因此多是單間。單間不方便晾掛衣服,這個大陽台就有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