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出現在樓下,模仿遊戲傳送玩家進入的方式,在人群中間突然出現。
因為還不確定人數是否到齊,所以大家都沒有講話,看見夜瀾,男生眼中都閃過一陣驚豔。
美人不是沒見過,但像眼前這個妹子這麼漂亮的,還是很少見。
膚如凝脂,眼如杏仁,瓊鼻玉立,櫻桃小嘴,巴掌大的小臉沒什麼表情,透著冷淡,給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女生看到夜瀾,大多警惕嫌棄,覺得她這種女生隻會勾搭男生,沒有實力,在隊伍裡隻能拖大家的後腿。
夜瀾目光一一從他們的臉上掃過,腦海中“叮”的一聲,好像什麼封印解開了,無數記憶片段湧現出來。
夜瀾不動聲色地在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身上多看了兩眼,之後收回目光,整理腦中突然多出的,屬於時夏的記憶。
“好像沒有人了。”有人開口道。
在場加上夜瀾,隻有六個人。
這個副本難度不大,基本上沒有危險,所以一場人數不會很多,三到七人不等。
以前遊戲是用來重點淘汰獵殺者的,但由於夜瀾的介入,反倒降低了任務難度,導致遊戲不再將獵殺者送進來,進來的都是它比較看好的玩家。
這次進來的玩家實際上是五人,三男兩女,其中兩男一女是原本時空中時夏的隊友。
在時夏的時空中,他們四人經曆了幾個副本,彼此欣賞,於是綁定了隊伍,一起過關,互相鼓勵,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約定四人一起離開這個遊戲,回到現實。
時夏是個性格有些孤僻的人,在現實中沒有什麼朋友,在家裡也很沒存在感,因為家裡一共有三個小孩,她排在第二,姐姐懂事,弟弟團寵,她就是那個隱形人。
進入這個副本後,她沒有目標地活著,直到遇到他們,她才慢慢變得開朗,變得有存在感,變得有價值。
他們約定一起離開遊戲,但是在通關終極場的時候,被遊戲設下的陷阱,紛紛失散。
她可能所有的運氣都用在通關遊戲上了,四人小隊,隻有她通關了終極場,其他人都迷失在了遊戲裡。
回到現實後,時夏沒有失去記憶,她還記得遊戲中和隊友們的點點滴滴,也知道他們現實的坐標。隻是她出了車禍,在病床上昏迷了半個月。
醒來又養了半個月的傷,這才出院。
出院後時夏就想去找她的小夥伴們,她懷著激動期待的心情,偷偷買了去往小夥伴所在城市的車票,趁父母工作,姐姐和弟弟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離開了家,踏上了通往其他城市的列車。
哪怕他們不記得她了,她也願意重新跟他們認識,重新成為朋友!時夏這般想著。
然而事與願違,她循著記憶中的地址,用了很多時間找到了朋友們的家,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她的朋友。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即便比起很多人都要優秀,成功通關了恐怖遊戲,但那都是依靠遊戲開出來的道具,她自己其實還是她自己,回到現實後,依舊是普通人。
她沒法找到她的朋友,身上也沒有富餘的錢,在那個城市待了兩天,就沒法再待下去了。
夜瀾能夠從那些記憶片段中感受到她的茫然,她的朋友去哪兒了?怎麼會沒有呢?
她不信她的朋友會騙她,隻覺得是遊戲在從中作梗。
她失蹤了,父母沒有發現,姐姐和弟弟也不在乎,離家兩天,一個來自家裡的電話都沒有。
時夏不知道自己回到現實有什麼意義,她還是那個小透明,隱形人,沒有人在乎。
她覺得遊戲騙了她,以她朋友的資質,不可能無法通關終極關卡,那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