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除去夜瀾和顧蒙，還有九個人，叫聲怪吵的，夜瀾掏了掏耳朵，用槍指了指牆角：“都閉嘴，彆磨嘰，過去，不然下一顆子彈，打碎的就是你們的腦袋了。”
她用槍口在他們身上比劃著。威脅湊效。
所有人雙手抱頭，慢吞吞移動到她指定的牆角。
“不要搞小動作，那個手放在口袋裡摁警報器的，把手拿出來。你是不是想證明你的手比我的槍快？”夜瀾說著，就放了一槍。
子彈擦著他的肩頭射進了牆裡，白大褂上浮現一抹鮮紅，他的手抖了抖，發出痛苦的低吼。
他不敢賭入侵者的良心，把手從兜裡拿了出來，捂著肩頭不吭聲了。
夜瀾看了一圈，沒發現Z博士。
“Z博士呢？”要想知道世界意識在哪裡，問Z博士比自己找快多了。
所有人都不吭聲，低著頭在角落裡當鵪鶉。夜瀾踹了一腳第一個被她威脅的男人：“Z博士呢？”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回答了：“可能去其他博士那裡了。”
他說的是假話，鑒謊能力滿級的夜瀾心中了然，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看向顧蒙，意思讓他用能力感知一下。
她的能力不能用，顧蒙身上的是世界意識本身的力量，還是可以用的。
顧蒙看懂了夜瀾的眼神，調動能量找了一下，隨後指著一麵牆說：“那裡。”
眾人懵了，他怎麼知道那後麵還有個房間？
“原來是躲在這裡。”夜瀾吹了個口哨，流氓意味十足，就是正兒八經的白大褂也遮蓋不住她壞壞的氣質。
她朝那麵牆走了過去，在沒有縫隙的牆上看了幾眼，最後在旁邊實驗台上的一個開關裝置上按了一下。
滋——
一陣電流音響過之後，牆上開了一道門。
眾人：她怎麼知道開關在哪裡？突然懷疑研究所裡有叛徒呢。
顧蒙轉著輪椅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房間內的陳設，沉默了下來。
這個房間裡的東西，都是與他有關的。他的血，他的毛發，被裝在數個器皿當中。他甚至感覺有東西在櫃子裡召喚他。
“沒有人呢。”夜瀾看了一圈，合理猜測道，“這個房間應該還有一道門通往外麵，”
顧蒙剛剛說Z博士在這裡，夜瀾相信他的感知沒有出錯。不過從她走到牆邊，尋找機關，這一段時間內，足夠Z博士轉移了。
“怎麼辦呢，找不到Z博士，就找不到那個能量的位置了。”夜瀾用槍敲了敲桌麵。
顧蒙道：“我好像可以感知它的位置了。”
“哦？那感情好，就不用費心去抓人了。”夜瀾對這些瘋狂的科學家不感興趣，她隻要去摧毀那個容器就夠了，其他的事，讓世界意識自己去解決。
既然顧蒙可以感應到世界意識了，那也意味著，他們離那個地方已經足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