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顫抖著去輸指令。那個大腿中了一槍的老頭也讓他的學生扶他到容器邊上,顫巍巍地伸出手指,一邊疼得抽氣,一邊去輸指令。
當初為了不讓容器打開,他們仨商量出一套非常複雜的指令,需要三個人一起操作才能打開。
俗話說越是著急,越容易出錯,現在就是這樣,他們急著打開容器,結果手抖得不像話,幾次都輸錯了。
每次錯誤都必須重頭再來,三人額上都分泌出細密的汗珠。
夜瀾看得嘴角抽了抽,就他們這效率,等容器打開,黃花菜都涼了。
也不知道這容器到底什麼構造,竟然能把天道都困住。一切異於尋常的力量都會被它吸收困住,不知道她動用神識,是困住她的神識呢,還是困住她這個人?
當然夜瀾隻是想想,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嘗試。她等得有些不耐,自然會胡思亂想。
她把位置讓給了他們,自己走到牆洞處站著,忽然瞥見一直以輪椅代步的顧蒙,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慢慢移動到了牆洞外麵。
“你的腿好了?”她倒不是太驚訝,畢竟是天選之子,擁有世界意識的部分能量,不可能一直殘著。
“夜姐姐。”顧蒙眉頭輕蹙著,“我感覺裡頭的東西在召喚我。”
夜瀾:“嗯?”
她轉回頭,看向容器裡的世界意識,與它意念交流:“你什麼意思,都要出來了,還召喚顧蒙乾什麼?”
世界意識被告了黑狀,氣得直想翻白眼,這個顧蒙他是缺心眼嗎,跟她認識多久就什麼事都跟她說?他的能量在他身體裡十幾年,他怎麼不聽他的?
“彆裝死,裝死能解決問題嗎?”夜瀾伸出手,一邊摸著顧蒙的頭,一邊看著世界意識所在,“你不說話,是心虛嗎?你想讓顧蒙給你辦什麼事?”
世界意識的心思都被夜瀾看透了,他瞞不下去,隻好破罐子破摔:“我需要一具**。”容器打開後他必須立馬附身在一具**上,不然他就會再次被容器抓取。
這是一種專門對付他這種存在的容器。世界意識並不知道外星人為什麼要抓他,但以他這個存在,和對危險的感知,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絕不是什麼好事。
等待他的不是切片研究,就是壓榨剝削……甚至真相會更加可怕。
他可還是個孩子呢,受不起這種折騰。
“顧蒙的身體經過我本源力量的滋養,可以短時間內承受住我。”他得先把這個容器毀了,再把那些膽大妄為,偷渡來的外星人趕跑。
是的,趕跑,不是殺死。
那些外星人是高等文明的存在,對藍星有著等級壓製,他沒辦法把人留下來。因為這樣一來,就是外交問題了。打了幾個小的,來了一群老的,他還隻是個孩子,哪裡承受得住?
“要是短時間內,你解決不了現在的情況呢?”夜瀾有些好奇,“如果顧蒙的身體壞了,碎了,你能把他粘回來麼?”
世界意識不吭聲了。不說話就是否認,也就是說,隻要他不能及時抽身,顧蒙就要沒了。
對於夜瀾而言,顧蒙算不上什麼特彆的存在。但她來到這裡,畢竟是先接收了院長女士的願望,之後又見到了福利院的十幾個孩子,和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遲早都要抽身離開,但她不想在自己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他們就要少一個人。
“必須是他?我的身體行不行?”夜瀾不介意把身體借出去一下子。反正她收得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