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往下摸了摸。那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
“係統,係統……”羅俊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神壕係統,他覺得醫生治不好他,但是這個突然出現、神秘莫測的係統一定能夠幫他。
它可以給他打錢,可以變出那種神奇的藥,隻是幫他變出一個子孫根,那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嗎?
可是不管他怎麼呼喚,神壕係統就像消失了一般,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羅俊不相信,不相信他就這樣廢了,他可是跟係統簽訂了契約的,難道他們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
它為什麼不吭聲?是它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它怎麼能不吭聲?
“羅俊!”就在羅俊氣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他,他立刻把眼淚憋了回去,轉頭看向門口。
病房門打開,張竟他們一蜂窩地進入病房,“聽說你傷得跟嚴重,我們來看看你!”
王富富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奇道:“聽說你弟弟沒了。是一點都沒了?還是還剩一點?”
他還沒見過真正的太監呢,現在倒是可以長長見識了。
這個話題是羅俊現在的雷點,王富富精準踩雷,羅俊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散發冷氣,就看到最後進入病房的夜瀾對他幽幽一笑。羅俊的頭皮當即一麻,渾身細胞都快炸裂了。
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羅俊驚恐地抬手指著她:“她怎麼來了?誰讓她來的?快讓她走,讓她走,她是魔鬼!是魔鬼!”
夜瀾走近幾步,把香蕉放到病床上,一臉無辜地道:“羅俊同學,你在說什麼呀?”
程雨薑看到羅俊這副見鬼的失態模樣,眉頭輕輕皺了皺,一絲不喜爬上心頭。
張竟覺得羅俊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沒有多想,解釋了句:“夜瀾聽說你受傷了,特意跟我們一起過來看望你。”
夜瀾笑得人畜無害,羅俊卻抖得更厲害了。她是魔鬼,她是魔鬼!她怎麼會好心來看他,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不是我說,羅俊,你跟女神什麼仇什麼怨啊,為什麼要汙蔑她,說是她傷的你?”王富富還是更好奇這個問題,而且老大老三也很在意,不過他倆都不屑問這些,那就隻好由他來問了。
羅俊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富富,顯然是對他的問話感到不可思議。什麼汙蔑,他這傷本來就是她乾的啊!雖然那裡沒有監控,但他身上肯定有她的指紋,痕跡,還有男廁裡她的腳印和毛發,這些難道警察都查不到嗎?
震驚過後,羅俊死死盯住夜瀾,似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病人要做檢查了,你們……先回去吧。”這時,醫生和護士進來趕人。
張竟把水果放下,說了句:“你好好養傷,彆胡思亂想。”就帶著人出去了。
夜瀾依舊落在最後,羅俊的視線一直盯著她,沒有移開。然後他看到她在病房門口停了一下,回過頭來,嘴角是惡意的笑容,眼中滿是嘲諷戲謔。
嗆水的窒息疼痛和死亡的恐懼再次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