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壞死了,但你喜歡我對你壞嗎?”夜瀾對付這種純情小男生,簡直不要太輕鬆,隨便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方寸大亂。
她一邊說,一邊又去親他,連親了七八下,讓程雨薑在懊惱和歡喜的情緒中反複橫跳。
他臉紅得像煮蝦子,熱意上頭,腦子嗡嗡的,他感覺自己要被她玩壞了。
程雨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反正自從被夜瀾親過後,他的腦子就宕機了。
夜瀾就說吧,她都不用使美人計,就能讓他找不著北,真要使美人計,他個純情小少男怎麼可能頂得住?
怕是這輩子都要將她當成朱砂痣白月光了。
夜瀾先和程雨薑沿著河岸散了會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送他回去了,自己則回了學校。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個人,今晚可能會有所行動。
現在學校正是人少的時候,有什麼動靜,她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就算那人不行動,她在這裡守株待兔,也總能等到的。
三起案件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夜瀾不信,他能忍住十天假期不動手。
雖然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夜瀾天生對惡意敏感,白天感受到的氣息充滿了惡臭的味道。
惡意這種東西,隻要出現,並且開始作惡,就不會再停下來。
夜瀾哼著古怪的小調,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
校園裡佇立著一排一排的路燈,整齊劃一,宛如一列列士兵,為往來行人撐起保護的傘。
而林蔭道中的路燈被繁茂的枝葉遮擋,根本照不清路。隻有隱約朦朧的燈光,從葉隙間透出來,映照著樹葉的邊緣,將其襯成一道神秘的風景。
而從地麵看去,這些路燈,就像一盞用樹枝和樹葉製成的燈籠,美麗朦朧且浪漫。
但這樣的浪漫,在靜悄悄的夜色下,若有似無的歌聲中,消失殆儘,隻剩下無儘的古怪和詭異。
白色人影遊蕩在林蔭道中,詭異歌聲在風中形成重疊之音,幽幽的,時遠時近,讓聽到的人頭皮發麻。
男人在校園中漫無目的的行走,他在尋找下一個目標。但學校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即便有人沒有回家,也不會在夜裡出來遊蕩。
“唉,這些膽小鬼,以為不出門就安全了嗎?我有的是辦法控製他們。”男人一遍嘲笑著那些膽小鬼,一邊很是得意。
他雙手插在兜裡,不緊不慢地走著,心中對那些凡人,充滿了鄙夷。
“愚蠢的人類,他們永遠都無法脫離累贅的軀殼,踏上修行的道路。這個世界,注定隻有我一個主角,這個世界,都將是我的遊樂場。”男人像話劇表演一樣,說著誇張的台詞。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
連他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都懶得回應他的話。
男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再次來到第三個跳樓女生的死亡現場。
他停下了腳步,目光停留在那一塊被圈起來的地方,回想起那血花綻放的一幕,他“吃吃”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妙的記憶。
“即便是肮臟的女人,也能開出這樣美麗的血之花呢。”他的表情有些狂亂,似喜似怒,似悲似癡,“代表罪惡的血之花啊……她們這無趣的人生,也總算有了一個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