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麵無表情地將三個女孩跳樓時的感受傳遞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控製著女孩去跳樓,女孩的身體被控製,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所以,在身體不受控製的情況下,恐懼和疼痛都是加倍的。
男人本來瘋瘋癲癲,但是身體突然僵住。
他人明明在地麵,卻感受到了長達十幾秒的失重感。
失重感過後,是骨骼斷裂,肺腑破碎的痛意。
陷入魔怔的男人瞬間被痛清醒了。他“呃啊”地喊出來,摔倒在地,像是疼極。
女孩跳樓摔到地上也不是一下就死了,她們經曆了起碼十幾分鐘的折磨。
所以,男人感受了十幾分鐘的疼痛。等痛意消失,男人已經渾身濕透,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無比。
然而給他平複的時間沒有多久,幾分鐘後,新的一波折磨到來。
男人慘叫出聲,看見在一旁看戲的夜瀾,求生欲讓他伸出手,往她的方向爬去:“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送我啊……去醫院,呃啊幫我報警,幫我唔……打120。”
一開始他還能爬很快,可是到後來,他越爬越慢,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似是不甘心,又似是後悔。
第二波疼痛消失後,他趴在原地許久未動,眼神空洞,像是在發呆。
放空的時候,可以忽略身體上的不適。夜瀾想到這一點,猛地上前踹了他一腳。踹的是他腰的位置,疼痛再次讓他痛呼出聲。
“你是誰?你想乾什麼?”男人努力抬起頭,去看夜瀾的臉。
然而在林蔭道上,燈光昏暗,他再怎麼努力,也隻能看見一個輪廓。
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她眼熟了。他見過她,她是校花,曾出現在禮堂做過演講。
由於她在網上流傳的照片不多,因此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不過,這麼晚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隨著學校放假離開了嗎?就算不離開,她為什麼敢在夜裡出門?
男人開始思考,但是還沒等他想出一個子醜寅卯來,第三波失重感已經襲來。
男人疼得臉色慘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天道看著麵無表情的夜瀾,有些忐忑,怕她還有什麼更變態的要求,在完成她要求的懲罰後,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要懲罰他嗎?”
夜瀾轉身離開:“我從來沒說過要懲罰他。”她隻是,讓他體會一下,那三個被他的惡念殺掉的女孩的感受罷了。
“你說會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去辦吧。”夜瀾已經走出了林蔭道,看著空曠的校園,她有一點想要抽煙的念頭。
倒不是有癮,就是單純覺得,此刻的氛圍適合抽一根煙。
這裡離小賣店不遠,她走過去,發現小賣店關門了。
確實,學生都放假了,學校裡各大產業的老板,也能放個長假了。
夜瀾在小賣店門口停了幾秒,轉身離開了。
出了學校,時間還早,九點不到。夜瀾撥了程雨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