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夜瀾,感覺自己的頭皮被輕輕扯動,有些不舒服,哼哼了兩聲。
程雨薑立刻停下動作,過了半會兒,才更加溫柔的動作起來。
等她頭發擦乾,已經過了半小時,程雨薑收回有些酸疼的手,揉了揉,低頭在她額頭溫柔一吻,然後將她塞進被窩,又把自己等人高的鱷魚玩偶放在她旁邊,算是代替他陪著她了。
之後,他離開了房間,敲響了張竟的房門。
“睡著了,不約。”張竟聞聲立刻扯過被子蓋住頭,還在為之前的事情難為情。
竟然被老三的媳婦兒看光了,嚶,他的清白啊!
所以現在不管是誰找他,他都不想搭理。
然而聽到裡邊的聲音,程雨薑知道人還沒睡,就大咧咧地開門進去了。
床邊陷下一塊,張竟像是被火燎到一樣,猛地掀開被子掙紮了起來,見到是程雨薑,才一臉驚疑不定地拿枕頭丟他:“你有病啊!心臟病都給你嚇出來了。”
程雨薑挨了這頓莫名的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嚇成這樣?”
張竟有些心虛,但那不是他的錯,隻是一個意外罷了,而且看老三的樣子,也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很快鎮定下來,防備地問道:“你來乾什麼?”
這麼晚了,不抱著溫香軟玉入睡,來騷擾他一個孤家寡人乾什麼?難道他想借套?呸,他一個單身狗,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程雨薑沒有瞞他,誠實道:“我覺得學校不安全,就讓夜瀾來我們這裡了。她睡我的房間,我怕我會把持不住,所以,今晚我跟你擠一擠唄。”
張竟難以置信道:“那麼大一個美女睡你房間,你卻說要跟我擠?老三,你是不是不行?”
程雨薑羞惱的把枕頭丟了回去:“這跟我行不行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他覺得老大的思想和老四一樣,變得齷齪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就一定要發生些事情嗎?如果她醒著,兩個人覺得感覺到了,順其自然地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但是她都已經睡著了,他再動那些念頭,豈不是跟禽獸沒有區彆?
“你這時候還當起君子來了。”張竟倒沒想到兄弟還是個坐懷不亂的家夥,他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處吧?
“就算不做點什麼,躺在一塊不好嗎?女朋友她不香嗎?”張竟再次用被子包好自己,再次用懷疑的眼神看他,“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被拒絕了,所以……”
程雨薑:“……你腦子裡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她隻是睡著了。”
張竟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程雨薑的人品:“算了,明天我就去度假了,隨便你們怎麼折騰吧。”
他躺好,說:“你穿件衣服再進來,不然我覺得怪怪的。”
程雨薑這才想起來,他隻圍著一塊浴巾……
程雨薑輕手輕腳地去房間拿了一套衣服,穿好之後,回來老老實實睡著了。
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張竟已經離開了。可能是因為他有些感冒的緣故,睡得太沉,所以張竟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程雨薑腦袋有些昏沉,還鼻塞,從房間出來,去他自己的房間尋人,卻沒看見夜瀾。被子疊得整齊,就像它的主人沒回來過。
他有些懷疑昨晚的事情是他做的夢,整個人的情緒變得頹唐。
然後他聽到廚房傳來聲音,喊了聲老四,沒人回應,他便走過去,看見廚房裡的人竟然是夜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