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膩歪,看完日出,還並肩坐在牆頭上說一些有的沒的,青陽宗宗主突然派了一隻傳音紙鶴過來,說請夜瀾去主峰一敘。
“可能是為了他門下弟子想要向你求藥。”青陽宗宗主語氣有些急切,辰逸便想起昨日大比,選手化魔的那個賽場,也是有青陽宗的弟子的。
恐怕他們也被魔氣侵體了。
“哦,那我過去看看。”夜瀾對於魔氣的處理非常熟練,畢竟她就是一個魔修。
辰逸牽著她的手不放:“我也去。”
夜瀾揚了揚交握的手,看著他道:“都多大的人了,不要這麼膩歪嘛,你不回去看看你們藏玄宗的弟子嗎?他們恐怕很需要你的關心和鼓勵呢。”
藏玄宗來的大半弟子都參加了大比,雖然隻有那一個被魔氣侵體的,但不代表其他賽場的選手沒有受傷。
辰逸是他們的領隊之人,是他們的主心骨,要是弟子天天都看不見他,恐怕會人心浮動。
心散了,就很難聚回來了。
辰逸明白夜瀾的意思,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戀戀不舍地鬆開手,望著她騎著飛行靈獸前往主峰。
在她離開後,辰逸也走了。的確,即便想要與她在一起,也不能忘記自己的職責。
他得處理好後方事宜,才能安心與她在一起。
夜瀾來到主峰,青陽宗宗主早就已經等在這裡了,看到夜瀾從飛行靈獸身上下來,立刻迎了上去:“夜大師,你終於來了。”
“肖宗主找我何事兒?”聽了辰逸那通分析,夜瀾覺得青陽宗宗主找她的目的,**不離十是為了他門下弟子。
不過她不能直接問,還是要等他自己說才行,畢竟她現在是煉丹大師,要保持逼格兒。
“夜大師,是這樣的,我徒弟在昨日大比中,被化魔的選手傷到,魔氣侵體,十分痛苦。聽聞夜大師昨夜為藏玄宗那個被魔氣侵體的弟子拔除了魔氣,我想請夜大師出手,救救我徒弟。”肖掌門為人還算誠實,直接開誠布公的把目的說了出來,若他要兜圈子,夜瀾可能還懶得理他。
“可以是可以。”夜瀾道,“但是我很貴,你確定要我出手?”
畢竟拔除魔氣,是一件非常難的事兒,若在數百年前,宗門裡邊還有化神修士在,倒也能輕鬆為人拔除魔氣。
可現在,宗門裡修為最高的都隻有元嬰修士,根本不能替人拔除魔氣。
所以夜瀾有這個本事,收費貴些,也是理所應當。
肖宗主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還是比較富有的,堅定道:“夜道友儘管給我徒兒治,要多少診金我都給。”
夜瀾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表現得也太著急了吧?一點宗主的樣子都沒有了。
那個徒弟隻是他徒弟?
懷著疑惑,夜瀾隨著肖宗主來到患者的房間。那人躺在床上,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音。
然而有些痛苦,不是沒有聲音就不存在的。他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額上是豆大的汗珠,嘴唇被他咬出血,浸透了蒼白的嘴唇,染上一絲病態的姝色。
好一副誘受的樣子。
夜瀾頓時在心裡腦補了二十萬字的師徒虐戀,再看向肖宗主時,眼神不由帶了兩分顏色。
肖宗主:夜大師的眼神怎麼怪怪的,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抹了一把臉,正要詢問,夜瀾就把視線收回,放回了他徒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