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畢竟年紀大了,小寡婦挨了她幾下,秦家豪不聞不問的冷漠也讓她寒透心了,趁秦母體力不支,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秦母推開,一屁股坐在秦母身上啪啪連扇了秦母好幾個巴掌。
秦母挨了打,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小寡婦勾引秦家豪,整個揚州沒有看得上她的漢子,就跑來蠱惑外地人,是個吸人精血的狐媚子。
小寡婦這輩子就沒碰上這母子倆這樣不要臉的人,她死鬼老公待她一心一意,臨走還給她留了足夠的財產,叫她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要不是秦家豪主動說要娶她,隻等家中老母來提親,她哪裡會瞧得上這個外地人。
“你個老虔婆,看不上老娘,倒是知道用老娘的銀子。若不是老娘,你那寶貝兒子現在隻能帶著你吃鹹菜過日子。你吃老娘的用老娘的,都是靠你好兒子賣**的錢你知道嗎?當小倌就要有小倌的自覺,拿了老娘的銀子,還敢在家裡養小妖精,當老娘是死的?”
小寡婦這一嗓子吼出來,吃瓜群眾都快捧不住瓜了,這青年男子看著人高馬大,一副正?淩然的樣子,沒想到還靠吃小寡婦的軟飯來養老娘,老娘還敢這樣羞辱人,男人還拿著銀子偷偷養姑娘,?是太駭人聽聞了。
小寡婦一邊應付著秦母的廝打,一邊隔著門罵屋裡的秦家豪,就在眾人都猜測這縮頭烏龜能躲多久的時候,身穿揚州衛兵服的一隊士兵跑過來,呼啦啦一下繞著人把秦家連同旁邊的人家都圍著一圈。
圍觀群眾愣了下,想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繼續仗著人多看起了熱鬨。
倒是秦母和小寡婦看了揚州衛的士兵,臉色都是一變。
秦母仗著年邁,拉住一個士兵的褲腿就開始哭,說小寡婦欺負她一個老婦人,她兒子在揚州衛當差,這刁民就是如此欺淩他寡母的。
小寡婦雖然擔心揚州衛護短,但她娘家夫家也是有人的,嚷嚷著揚州衛敢偏袒她家自然有人替她告官主持公道。
被他們纏住的就是一個小兵隊長,哪裡能夠做主這樣的事情,被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拽住正為難,就見幾個同袍架著人過來。
圍觀群眾被驅散著讓出一塊空地來,秦家豪和三個小姑娘一下子被扔在了地上。
方才還癱坐在地上的秦母如同打了雞血,一下子撲過去,給了三個小姑娘一人一巴掌,“都怪你們幾個小妖精勾引人,現在成器的男人?的太不容易了,到處都被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惦記!”
老太太這邏輯也是沒誰了。
小寡婦如今不怨三個小姑娘,她撲上去對著秦家豪的臉又是一爪子。前夫去了,潔身自好四五年,多少男人喜歡她都沒看上,沒想到栽在這個王八蛋身上,如此一來她的名聲全毀了。
秦家豪吃痛,一把將小寡婦推開,秦母??兒子吃虧立馬調轉矛頭,眼看著母子兩個要合毆小寡婦,揚州衛的兵士連忙把三人拉開。這邊被秦母打了的三個小姑娘也可憐兮兮地抱在一起啜泣。
中間那個小姑娘小小聲地道:“我們沒有勾引秦官爺,是他自己悄悄把我們從軍營裡帶出來,說是要納了我們姐妹幾個做小,可他收用咱們之後卻是要把我們姐妹三個賣到妓院裡去。”
抱著她的小姑娘也鼓起勇?道:“誰願意被人賣來賣去啊,還不如就留在軍營裡呢,他就是個騙子,我們都這麼慘了,還想著用我們賺錢。”
軍營裡?那不就是軍妓嗎?有些懂的人已經懵了,萬萬沒想到最邊上的小姑娘哭道:“我們也是大梁的百姓,我們不是倭國人,我娘應當還活著,我要回家……”
“這是軍俘吧!”
“天哪,這膽子也太大了!”
“?是小白臉,黑心眼啊,軍俘都敢賣。”
“現在吃軟飯的人都這麼狠了嗎?”
本來以為隻是外來兵漢子搞上小寡婦的風流韻事,沒想到卻牽扯出底層軍官私自販賣軍俘,這可是違反軍規的重罪,往嚴重了說,甚至能說秦家豪以權謀私、通敵賣國。
就連沈芸芸都看呆了。她雖然攔著弟弟不讓找男主麻煩,但也隻是怕打鼠傷了玉瓶,能夠看到忘恩負?渣了她的前男友倒黴她還是很樂意的。
就是沒想到他居然已經落魄到靠吃軟飯為生了,還私賣軍俘,這是什麼品性的男主啊,就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原書中最後還能登基稱帝?
這也太毀三觀了!
沈芸芸本來隻是懷疑,原書中原主沈芸芸的死是沈家大房背著男主謀劃的,但現在她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