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向蘭聖曾經也是個風流情聖,在他那一輩中頗有女人緣,一些被他搶了心上人的同輩修行者,紛紛向他發去賀電。
向蘭聖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出了名。
“刪熱搜!讓他們馬上給我刪熱搜!”
他暴跳如雷。
然而,他被大糞淋頭那個瞬間的表情包還是在民間流傳開來,名留青史。
*
要是背後那人不設計他,他就不會被老婆胖揍,不被老婆胖揍也就不會丟戒指,不丟戒指就不會去捅糞車,不捅糞車就不會這麼丟臉!
向蘭聖仇恨值滿點,全都加到了背後陰他那人身上。
在酒店待了一天調整心態,然後他就徑直去江城找賀川。
他覺得,當初的直接受害者賀川可能會知道點什麼。
然而,一去醫院,才知道賀川成了植物人。
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還得先把人治好。
向蘭聖惡狠狠地瞪著病床上已經昏迷了二十多天,整個人憔悴得脫了形,身上還有股難聞的氣味的賀川,咬了咬牙,乾了!
雖然治好賀川要花很多真氣,浪費好幾天的時間,但他必須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由於普通人根本不會不能一次性接受太多的真氣,他花了三天時間,才讓賀川從昏迷中醒過來。
賀川的思維還停留在自己昏迷那天,睜開眼,見到向蘭聖的第一時間,就是解釋當初的事。
“舅公!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不受控製一樣,突然就說了那些話!”
“你當時就沒感覺
到什麼異常?”
賀川搖頭。
然後視線落在了床頭的日曆上,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昏迷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足夠讓李治瑾做很多事了。
再看簡陋破舊的病房,他越發肯定,若不是李治瑾已經上位,誰敢如此怠慢他。
他腦袋裡飛速轉動著,然後對向蘭聖道:
“舅公!一定是李治瑾設計我!他手裡有一種符,可以讓人聽到撒謊的人內心的想法。他既然有這種神奇的符,那也難保沒有彆的神奇手段,我想他當時肯定是趁我不備控製了我,才讓我說出了那麼多對舅公舅婆不敬的話!”
“還有偷拍舅公,放到熱搜上去,引來舅婆,肯定也是他做的!”
他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李治瑾身上。
舅公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一旦震怒,就算是殺了李治瑾,又有誰能把他怎樣呢。
而且,舅公若殺了李治瑾,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就是站在他這一邊為他出頭的,那他就可以趁機重塑威望,奪回家主之位。
向蘭聖眼睛微眯,打量著賀川:
“這麼說,我如此倒黴都是因為被你小子牽連了?”
賀川的臉色頓時一僵,趕緊辯解道:
“舅公恕罪!這事雖然因我而起,但我也沒想到,李治瑾他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設計到舅公頭上!”
向蘭聖冷哼一聲。
若非看在這是他妹妹僅剩的血脈的份上,他真是想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一巴掌拍死。
“你說的那符確有其事?”
賀川道:
“我雖然沒親自使用過,但很多人向李治瑾高價購買,一張符一千萬,還供不應求,想來是確實有效果,才會有這麼多人買。”
這種功效的符,向蘭聖從未聽說過。
但普通人也不都是傻子,願意出這麼高的價錢,便足以證明,它的功效不是空穴來風。
於是,他向賀川打聽了買符的人家,直接去搶了一張破謊符來。
拿到那張符的瞬間,他大驚失色!
這符是真的!上麵的真氣豐沛又純淨!
世間最高明的符師,也隻能在玉上雕琢出符籙,那正是因為,真氣暴虐,其他材料根本無法容納。
玉石是靈石的伴生礦,而且要成色好的玉石才可以做製符
的材料,所以玉石本身的價格也不算便宜。
但這張符,竟然能畫在紙上,而且如此穩定!
這意味著什麼,它意味著符籙的成本可以大幅度降低,即使沒有空間戒指的人,也可以很方便的在身上攜帶很多張!
成本降低,便利性增加,就意味著巨額的利潤。
若能找到這畫符的人,收歸家族,他將立下大功。
不……他或許根本沒必要把人引薦給家族。
拿到這製符的秘法,為自己所用,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他將成為家族唯一一個能在紙上畫符的符師!
想到這事能為自己帶來的好處,向蘭聖不禁心中火熱,把追查追魁禍首的事情丟丟到了一邊,立刻就趕到了賀家傳喚李治瑾。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李治瑾應該是唯一和那製符者有過接觸的人。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經得起修行者的審問。
而且,這手中現成的破謊符,正好試試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