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竟然這樣說,楚澄有些生氣:
“情況都那樣危險了,你還逞強!向我求助,就那麼丟人嗎?”
若不是她和他一起,都拚儘了全力才突破那冰晶的封印,她就信了他的話了。
聽他這意思,他是提前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她實在不明白,明明這並不是他靠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一點都不向她提起,自己一個人就默默地進行了如此重要的事。
要不是彌彌向她示警,讓她發現了異常,都不知道這次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臨近飛升的修為,卻被外力壓了回去,無法跨越那一道質變的門檻,後果不堪設想。
他明明不是衝動愚蠢的人,卻偏偏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見她生氣,元焰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無措,嘴上卻以冷硬的語氣回道:
“我自己能解決。”
她從上域回來後,他越發意識到,楚澄的強大,遠超出他的預料。
妖獸的本能讓他有一種強烈的感知,她是他隻能仰望的存在。
可他仍然固執地希望,自己在她麵前,永遠展現的都是自己有用強大的一麵,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隻能向她伸手索取,接受她的幫助。
從小的經曆讓他深知,他若是無用,便隻能被鄙夷舍棄。
他永遠也不想在她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哪怕有一絲可能性也不允許。
楚澄歎氣:
“不知道你在倔強什麼。”
元焰是個主意堅定的妖獸,他要做什麼,她一直都無法改變。
事已至此,爭執也沒用,她作為主人作為夥伴,能做的就是更加注意他一些,免得他再次遭遇這樣的危險。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身上那道冰晶封印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們終有一天是要去上域的,總不能讓我對我們的敵人一無所知……”
元焰
卻依然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這些事你不必知道,他不會與你為敵,而我也會儘我所能幫你。你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恥辱的烙印,他不想讓她看到。
他知道她不會強問,那他也可以順理成章再隱瞞數十年。
他從不奢求更多,隻要像以往一樣,繼續讓他待在她身邊,被她信賴依靠就足夠了。
什麼都問不出來。
楚澄不知道他到底想隱藏什麼,但她能通過契約與鴻蒙神獸對善惡的直覺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如此,她也不好強迫他說。
儘管她很想知道,可他有保留自己**的權利。
“那你要飛升去上域嗎?你是妖獸,妖域森林的環境,或許對你來說更友好。如果你想,我可以想想辦法,讓你去上域。”
元焰一直很孤僻,她不在的時候,他從不試圖跟其他人類交流。
其他妖獸,他也一直是用絕對是實力統禦他們,卻沒有任何感情上的交流。
她有時候覺得,元焰應該是很寂寞的。
妖域森林,有很多和他一樣的妖,或許更能找到一些有共同語言的朋友。
元焰冷漠地道:
“不想!你不用打這主意,除了在空間修煉,我哪裡也不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出去空間,這樣會引起空間法則的排斥,造成飛升通道打開,給楚澄引來上域的麻煩。
但在空間積蓄實力,待在楚澄身邊,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為她所用,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根本不在乎在下域滯留多久。
然而,即使元焰沒有打開飛升通道,那飛升光柱還是在意料之外地到來了。
星月大陸的人並不知道上域究竟是何等模樣,一心想要飛升,是所有修士的夙願。
當楚澄對外宣稱要閉關的時候,第二次離開星月大陸,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
他們暗地裡試探了多次,發現楚澄似乎根本不在星月大陸,便大著膽子開始衝擊渡劫大圓滿。
修為水到渠成,自然是成功引來了劫雷。
那時楚澄正好從大陸西邊的森林跨越空間壁壘,來到星月大陸。
感應到這方天地之間的劫雷,她立刻朝那個方向奔襲而去,試圖阻止飛升光柱降臨。
然而,劫雷之下,並
非如今她被壓製到渡劫後期的修為可以乾涉的。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渡劫成功,飛升光柱順從感召出現在天地之間。
不能讓他去上域!
楚澄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
不然,暴、露了這裡的情況,必定會引起上域仙人的懷疑。
於是,她心念一動,便將那修士鎖進了須彌空間,用捆仙索捆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去處理此人,就感應到飛升光柱中有什麼東西跟著下來了。
光柱消失,一行六個身著上域玄陽派門派服飾的修士便出現在了視野裡。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發紅包了,全勤沒了,心痛到無法呼吸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