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到的那樣!”蘇長青咬牙切齒地說“彆以為能置身事外,這次的事情,竟然廣影部開始就擺出這麼高的姿態!這是要把她往死裡弄!”
“她要倒了,天光會怎麼樣!彆告訴我你們不知道!”
“難道……難道沒有一點挽回的辦法?”胡文淵如同木偶一樣瞠目結舌,事情來得太突然,突然到他們已經沒有一絲時間去想趙青雅會不會這麼做。當務之急,是從即將爆發的全國輿論和影視部高壓下救出趙青雅。
“不是沒有……”鄒玲玲忽然開口了,但立刻失笑“可是也等於沒有……”
“說!”蘇長青臉色如同冰山,心急如焚“隻要能救下她,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嘗試!”
鄒玲玲歎了口氣“你們有沒有留意到影視部的一句話,除非原告銷毀證據!也就是說,他們為這道門留下了最後的一條縫。”
說到這裡,她住了口,因為所有人都沒敢接下去。
誰是原告?
一個兩年前他們趕出去的藝人!如今的影帝!
趙青雅和對方勢同水火,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林嘯銷毀證據,這怎麼可能?
死一樣的沉默,氣氛說不出的凝重。
“我已經讓周叔去找他了,希望對方能留一線,不要……一下就把她弄死……”
天津,林嘯剛從場上下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是秦紅星的。
“中午有空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秦紅星沉吟著說“有人要見咱們。”
“誰?”
“天津的三大涉黑勢力之一,周武,現在正在洗白,和我有點交情。”秦紅星笑道“上午的雜誌看了?”
“說客?”林嘯也笑“是威脅吧?”
“他敢?!”秦紅星冷哼了一聲“他要敢威脅,他洗白的事就彆想做下去了。倒是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抓到手裡的人,還有放出去的可能?”
“那好,咱們中午去見見就行,不用給太多麵子,他還有事求著我呢。”
中午,一名光頭男子,麵相很是儒雅,在天津最好的酒店訂了一桌,不時地看表,臉上露出焦急。
沒有人被他文靜的表麵欺騙,這可是當年下手不眨眼的周老虎,現在盤踞城南一帶,幾乎那一帶所有的娛樂姓質場所,沒有他的點頭,根本做不走!
房間裡,還有三名保鏢模樣的人,在他第N次看表的時候,終於有人討好地說“周哥,那兩人也太不識抬舉了,在天津拍戲還敢晚到,不如……”
“不如個屁!”周武猛地一拍桌子,眼睛差點豎了起來,指著對方鼻子一頓臭罵“你看不懂事情嗎!我這麼低的姿態請人來,是我能惹得起的?!告訴你!等會彆人來了,就把他們當你親生爹娘看!誰他媽要給我出了簍子開了黃腔,我讓你天津呆不下去!”
討好的人嚇了一跳,大名鼎鼎的周哥怎麼會這麼低姿態?不過他立刻滿頭大汗地點頭“周哥,我記下了。”
“彆說我沒告訴你們!”周武的眼神如刀,生怕出了一絲意外,再一次叮囑“這次來的人,身份咱們誰都得罪不起!彆說一個我,十個我在彆人麵前都是栽!誰出問題,彆怪我周老虎不講情分!”
就在他訓斥手下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喲?周老大,這麼大排場?”林嘯和秦紅星笑著走了進來,一個人都沒帶。
“哪裡哪裡,這是為了安全。”周武的剛才的嚴厲頓時如同春陽化雪,變為了春風拂麵,笑著站起來,聲線都掌握在低八度“林先生,秦公子,請坐,請坐,還恕我招待不周。”
“飯我就不吃了,等會兒有事,你直接說什麼事。”秦紅星絲毫不給麵子地坐下了,周武一點都沒覺得奇怪,連忙招呼人拿來水壺,親自摻茶。
“林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前途無量。”他笑著說“不知道林先生在天津拍戲,沒儘到地主之誼,這是我的不對,來!”
他招了招手,手下立刻拿來兩張黑色卡片。
“這是城南通用的貴賓卡,隻要兩位用這張卡去城南一切場所,所有費用全免。並且一定是最高規格的接待。”
林嘯把玩著卡片,忽然笑道“周先生,聽說你作為天津三大勢力,這次的事情,你不知道?”
周武渾身冷汗,差點直接叫哥了。
他不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趙青雅托人找了他,讓他“放行”,三家都睜隻眼閉隻眼,以為隻是弄一個藝人而已,誰想到,這個藝人根底竟然讓他們三家全部冷汗直流。
當接到天光電話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說客?去他媽的吧!終於有機會修補關係了,他最多提一句,自己趕緊摘出去才是萬全之策。
“林先生說得……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周武小心地解釋,看著林嘯的臉色,天光的錢這次可是使勁砸,不拿根本對不起自己,而找上他,無非是製造一種“天津道上的都在看著你”的假象,無形地讓對方點頭。
昏招!他在心裡大罵,天津來了誰,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他們敢惹的人嗎?!天光還真當他們老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