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周月生已經感覺心裡越來越涼。
那種被人完全無視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一直以來用的無比順利的招數,一次次地踢到鐵板上,讓她差點發瘋!
但是,她沒有想過,為什麼這次會不順。
“不錯啊,是個美人胚子。”馮曉剛看了她好幾眼,笑道“小妹妹,圈子太複雜,彆拿著一張皮當工具,這樣的人,這七八年我見得多了。脫光了闖進來的都有,你還穿的太多。”
“不夠狠啊。”馮曉剛笑著感歎“你說,你要脫光了往這裡麵一跑。那抓到的可不是我一個,到時候就成了我,林老弟,和你三那啥,嘖嘖,多帶勁。”
“要不?你現在脫光了跑出去?應該也有這個效果。”馮曉剛看著臉色越來越青紅不接的周月生,笑道“走吧,這招用到這一步,已經被你用老了,武術上說招不用老,你說還有什麼用?”
林嘯冷冷地靠在牆上,看著被馮曉剛奚落地滿臉通紅,就像煮熟大蝦一樣的周月生,一句話都沒說。
咎由自取,不管性彆,他絕對不可憐。
雖然馮曉剛的嘴巴比刀子還毒。
滕文翼罵她的時候,周月生還能情緒失控地尖叫,被馮曉剛罵,問問他日後炮轟的那些記者就知道了。
你和他玩滑的,他比你更滑,你和他對罵,他比你還能罵。
周月生捂著臉就跑了出去,一句話都沒留下,一個人都不敢看。
“怎麼?覺得我說得狠了?”她狂奔出去以後,馮曉剛才對林嘯說“看過魯迅大師的書嗎?”
“怎麼沒看過。”林嘯扯起個笑容“我是覺得你罵的太輕,她這種心性,絕對清醒不了!”
“演藝圈千千萬萬個她,能說得過來?”馮曉剛苦笑了一下。
林嘯笑了“剛才你說魯迅的書,想想也是。娛樂圈病了,病到拿身體當本錢被稱為潛規則的一種。”
“清者自清啊……”半晌,他才歎了口氣說。
當天下午,周月生就離開了劇組。
誰也沒有看到,她剛離開不久,到了平山縣,卻並沒有離開。卻隨意地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
沒有多久,另一輛車開到了茶樓前,一名戴著墨鏡口罩的男子徑直走到了她的麵前。
“五千。”男子摘下口罩,不容置疑地說。
“不是說好了兩千嗎!”周月生方才臉上的失落蕩然無存,差點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一個人是兩千。”男子嗤笑“但是這次還拍到了馮曉剛,你說值不值五千?”
周月生冷哼了一聲“先看看再說。”
男子甩出了一張照片,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馮曉剛的房間,坐在床上的周月生,以及馮曉剛對林嘯說著什麼。
當時馮曉剛為了光明正大,敞開了房門,也沒遮攔,男子焦距調得很模糊,隻能辨認出是馮曉剛,林嘯,以及一位女子。
“這麼模糊也敢要五千?你太過分了吧?”周月生咬著嘴唇說。
“模糊?”男子冷笑“要清楚了看著馮曉剛臉上的表情,你以為彆人看不出貓膩?你當我是業餘狗仔?哎,對了,馮曉剛都把你罵成那樣了,你還真好意思炒這緋聞?”
周月生什麼都沒說,淡淡地品著杯子裡的茶,幾個小時前的羞辱,後悔,仿佛從沒在她身上出現過。
“有句話叫,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從沒覺得我做錯了。”
“父母給了我這張臉,就是讓我吃這碗飯的。要不是我敢脫,我能在這個劇組?”
“這不還是被趕出來了嗎?”男子甕聲甕氣地笑道“你爸媽給你這張臉,不是讓你掰開腿。要你掰得順溜,不如晚上……”
“就你?”周月生冷笑“這次我就是衝著林嘯來的,他不搭理我,拍兩張照也好。”
她目光一閃“不過……既然馮曉剛也搭上來了……嗬嗬……這次我可要玩大一點了……”
“就算沒做到林夫人,我也要自己把自己炒紅!”
沒人說話,男子靜靜吮著茶,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茶杯放下。
“你已經沒救了。”他笑道“錢準時打過來,錢到照片到,我還要趕著去拍彆的新聞。嘿嘿……你的緋聞隻要爆出來,恐怕這劇組能熱鬨不少呢……”
“滕文翼應該感謝我才對,哪個劇組不炒緋聞,我免費幫他炒了一把,都還沒收他的錢。”周月生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