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是一個帶著遊戲角色背景係統做任務的任務者,隻要在任務過程中收獲到一百顆真愛之心,她就能回到她沒成為任務者之前所在的世界。
為了能回到她原來的世界,未來一直都奔波在各個不同的世界裡,尋找著能給她真愛之心的人。
在尋找真愛之心的過程,完成任務後,未來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那個世界陪著給她真愛之心的人走完一生。也可以選擇合理地離開那個世界,去往下個世界繼續做任務。
這次,又是未來選擇留下來陪著給她真愛之心的人走完他的一生的一天。
當他臉上帶著安詳地笑容閉上眼,鬆開他一直抓著她的手的時候,未來目光一凝,隨之躺在他的身邊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任務完成,申請脫離這個世界。”她在腦海裡對一直跟著她的係統說。
“經核查宿主已完美完成任務,脫離網球王子世界倒計時,10、9、8、7……”
任務全程不會出現,隻有在她任務完成時才會出現的係統用它沒有一點情感色彩的聲調回複。
它數到一的時候,未來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等未來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身處在一個用各類板子搭建起來的簡易木屋裡。
目測不到一米七高的屋裡點著蠟燭,她正躺在一張用磚頭墊底,上麵用木板、紙殼、亂七八糟的衣物、毯子、棉被鋪墊的床上。在她的身上蓋著一床散發著潮濕味道但卻可以抵禦寒冷的棉被。
不需要有任何的疑惑,已經習慣這種開場的未來知道她又穿越了。
為了避免她出現錯亂,係統每次為她選擇的身體都叫未來,這個身體也不例外。
未來,18歲,一個自有記憶起就獨自一人在流星街五十九區依靠撿拾垃圾和過期食物生存至今的普通女孩。沒有念力,沒有武力,藏身在垃圾堆中的破木板搭建的小窩裡,過的像隻生活在陰暗下水道的小老鼠似的,瑟瑟縮縮,沒有一點安全感。
就在這一刻的不久前,她死在了冬季寒冷帶來的高熱裡。她剛死,未來的靈魂就進入了這幅身體。
承載著她的記憶,未來裹著被子坐起來縮在了角落裡。
女孩的記憶簡單的很,除了她自己,還有看不到儘頭的垃圾山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這種簡單和沒什麼特彆的地方對未來而言正好。這樣未來就不用費儘心思的去偽裝她自己,更無需辛辛苦苦的找合理的理由去轉變她在彆人眼中原有的形象。她隻需要做她自己就行。
乍然從一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和平世界來到這個高死亡率,殘酷黑暗汙濁的流星街,她能做她自己,這大概是未來給予她自己唯一的安慰了。
在未來蜷縮角落裡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想著她要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時候,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彆人推開過的門被人從外麵撞開了。
推門而入的風弄滅了房間裡的蠟燭,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然後,不等未來有所反應,她的床上就多了一個人,那人拿著她看不到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利器抵著她的脖子。
“敢出聲殺了你!”
是個男人,他的語調沒有一點感情/色彩,聽起來漠然而又冷酷。
半夜三更,有人闖入她的小窩說要殺了她!縱使未來已經習慣了各種突發事件,她的心仍舊出現了波動。
再加上利器刺破皮膚傳來的疼痛感,還有男人身上傳來的讓人呼吸困難的氣息,及他身上散發的濃重地血腥味,這更是讓未來深刻的認識到這不是威脅。如果她敢發出一點聲音,這個男人一定會殺了她。
每到一個世界,未來都必須要收集到一顆真愛之心才算成功。如果她在沒有收集到真愛之心之前死了,係統就會判定她任務失敗,雙倍扣除她積攢下來的真愛之心。
真愛難尋,不變的真心更是難求,未來不會允許自己隨意的死去。
未來死死地壓住心中多餘的情緒,被迫仰著脖子放緩呼吸,最大程度的將她身上的柔弱渲染出去,讓想要殺她的男人感受到她的溫順乖巧。
不知是她的柔弱和溫順乖巧起了作用,還是有彆的什麼原因。在一陣讓未來幾慾窒息的沉寂過後,男人忽然拿掉了擱在她脖子上的利器。
縱使利器不在了,未來也沒有任何動作。她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一動不動的。
感覺到她的乖順,突然出現的男人用他那沒有情感色彩的聲音說:“在我沒有允許你走出這裡之前不準走出這間房。”
“不過,你可以賭一下有本事殺死我逃出這裡,或是現在大叫不會被我殺死的可能!”充滿嘲諷的威脅。
聽他這麼說,未來的手緊了緊。
“我不會叫的,你放心。我也不會離開這裡。”
未來繼續保持著原樣,聲音柔軟地說,她儘量地讓自己顯得更加無害一些。
“嗤……”男人發出一聲冷笑。
“現在把蠟燭點上。”帶著命令的口氣,聽起來惡劣的不行。
似是這種惡劣的口氣,一般人聽了肯定會不舒服。但對於承受過無數非人折磨的未來而言這算不上什麼。隻要他不殺她,未來不在乎他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她。
未來小幅度的動著,憑記憶摸索到放在床頭的火柴盒,從裡麵抽出一根火柴一劃,“哧”一聲點燃了它。
燃燒的火柴亮光讓未來找到了蠟燭的位置,未來點燃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