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一句“我不允許”, 讓未來先是一怔,緊接未來眉眼彎彎笑起來。

“你笑什麼?”麵具男——阿飛不解地問。

笑什麼?

托原主最新出現的記憶的福,從見到他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他是誰的未來在心裡勾了勾唇。

莫名其妙地被人從家裡抓走,莫名其妙地聽抓走她的人——阿飛——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未來唯一的親人——卡卡西心懷內疚的朋友, 心裡的瘡疤——她如今的哥哥——說出這樣一番讓人一言難儘的話。

她不笑, 難道像個三歲的小孩那樣害怕、發抖、大聲去鬨、去哭嗎?

不要說她不是這樣的人。原主一直以來的表現也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再加上從小所受到的忍者教育,生長環境……

綜合來看, 除了笑, 她還真想不出她能做什麼。

但未來並不打算認認真真地解釋這些, 她看起來像隻柔軟無害的小白兔似的,一本正經的開始說符合她一直以來所有表現的話。

“其實也沒什麼, 就是單純的想笑,所以就笑了。如果阿飛先生必須要問我為何會笑的原因……”未來微微一頓, 臉上的笑容變得柔軟起來。

“大概是我小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不好的事情時痛苦害怕無用,隻會讓自己更加難過吧。漸漸地我就覺得有氣力去讓自己痛苦難過,還不如放平心態, 看開看淡,從容淡然且冷靜地麵對一切,接受一切。”

“就像現在似的,阿飛先生突然出現在我的家裡, 打壞我未婚夫的影分身,把我帶到這裡,對我說你的脾氣很好,不會亂發脾氣, 不會亂殺人,不會欺負人,要我跟你在一起,忘掉木葉,忘掉我的未婚夫,不允許我再想著他……”說道這裡,未來停頓下來,她的眼睛看著帶土彎成了漂亮的月牙狀。

“其實,聽到這些話後,我的心裡很害怕的。我想,這人是誰?他認識我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又為什麼會對我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是我這個人?還是我本身具有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全力反抗的話,有從他手中逃脫的可能嗎?如果我不能逃走,我的行為惹怒了他,他會怎麼對我?”

“是殺了我?折磨我?還是用儘方法地淩/辱我?他若是殺了我還算好的。最起碼我不用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他若是不殺我,控製著我,利用我去做一些傷害彆人的事情怎麼辦?”說著,未來張開了笑眼彎彎的眼睛。她的眼底呈溢著一片柔軟脆弱惹人生憐的濕潤水色。

“我真的很怕發生這種事的。可是,害怕有用嗎?我害怕你就能放了我,把我送回木葉嗎?”似是自問,又似是在詢問的語氣。

未來輕輕笑了。

“實際上我很明白,害怕沒用。就算我怕死,你也不會同情我。你肯定會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在這種明知害怕無用,反抗無果,自己身邊又無人可以依靠,而我又不想哭鬨,把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給陌生人看的情況下,除了笑,我真的想不出我還能做什麼。”

“或者,阿飛先生你可以告訴我,我能做什麼?”未來眉目溫婉地看著帶土,一臉的柔軟微笑。

一個消失了十幾年沒有死掉的人,明明活著卻不現身,一直對她這個妹妹不聞不問。

時隔十幾年忽然出現,現身就把她從木葉帶到了這裡,還不表明身份,在這跟她玩什麼——隱藏身份——神秘麵具男的遊戲。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是突然親情泛濫想她這個妹妹了?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種種猜測從未來的心裡閃現了出來,但未來的表麵除了嬌柔無害什麼都看不出來。

麵具男——阿飛——宇智波帶土——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了。

看著這樣的未來,帶土怔怔地愣在了那裡。

他這個妹妹,從小就傻得很。這麼多年來,他雖然沒有回去看她,卻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的消息。知道她過得很好,所以,他才沒有出現把她帶走。

按照他的想法,等她到了適婚的年紀,他就會親自給她挑選一個各方麵都很不錯的男人,讓她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沒曾想,在他給她挑選人的時候,她突然跟卡卡西訂婚了。

卡卡西,他奪走了他的琳不說,竟然還要奪走他的妹妹!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從得知這件事起,他就一直在找機會想把她帶走。結果,他臨時有事,一拖就是好幾個月,直到今天才把她從木葉帶走。

既然把她帶了出來,他就沒想過再讓她回去!他想著隻要他能好好對她,她很快就能習慣新的生活,安安穩穩地留在他的身邊。

可此刻,他卻懷疑了,他真的能留住她嗎?

帶土沉默之時,未來微微垂下頭,讓如蝶翅般的睫毛遮蓋住她的眼睛,再次開了口。

“呐,阿飛先生,按理說你是把我帶到這裡,給我造成這種害怕的人,我應該十分討厭你、抵觸你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沒辦法討厭阿飛先生。不止如此,我還對阿飛先生有種莫名地依賴感。因為這種依賴感,我才不知不覺地說了這些話。我怎麼會有這麼複雜的感覺呢?這真是太奇怪了。”

未來的聲音中帶著明顯地茫然不解。

剛才還在沉默的帶土聽了這番話後,他的心受到了一股很強烈的衝擊。

帶土想起了她小的時候。每次他上學之前,她都會不舍地拽住他的手,仰起帶著可憐巴巴之色的小臉,嬌嬌軟軟地跟他說:哥哥,你要快點回來啊。

他放學回到家的時,永遠都能看到她乖乖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等著他的身影。

看到他回來,她會滿臉歡欣地站起來,快速向他跑來,抱著他的腿甜甜地笑著喊他:哥哥,你回來了。我已經做好飯了喲。

她的眼睛裡永遠都閃爍著濕潤純粹的柔光,她看他的眼神永遠都是那樣的讓人心暖,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這就是他的妹妹。縱使時隔多年不見,她對他的這份依賴仍舊殘存著。

這樣好的妹妹,他又怎麼會舍得去傷害她?利用她?他隻是想要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她遠離木葉高層的那些陰謀算計,脫離冷酷黑暗的卡卡西,給她找個好男人,讓她過上陽光普通的生活。

她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真的隻是想讓她活得更好。

縱然如此想著,可帶土的心卻還是仿佛被什麼揪著似的疼起來。

心揪著疼痛著,帶土抬手揉了揉未來的頭。

“這一點都不奇怪。剛才我就跟你說了,我這人脾氣很好,你喜歡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樣的話……

未來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然後,她收斂表情抬起了頭。

“那麼,脾氣很好的阿飛先生,如果我提出讓你放我回去的要求,你能答應嗎?”未來十分乖軟地問。

帶土繼續揉揉她的頭。

“小丫頭,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安安心心地留在我的身邊就行。以後,我走到哪裡就會把你帶到哪裡。隻要你乖乖的,我絕對會把你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未來看著他,一副明顯不解的表情。

“阿飛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帶土知道這個問題問的是這所有的事情。但帶土並沒有回答。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想做就做了。”

未來眨下眼,然後,她垂下眼眸,不吱聲了。

不繼續交談,是因為未來知道帶土不會如她所願的放她回去。在明知帶土不會讓她離開的情況下,恰到好處地結束談話,不再沒仗著她已知的真相去繼續試探帶土的底限在哪裡,這是最好的選擇。

帶土不知道他眼前這看起來柔軟無害的妹妹會如此的理智。見妹妹低著頭不說話,帶土再次揉了揉她的頭。

“看你的樣子是已經明白我說的話了。既然如此,我就不說彆的了。現在我帶你去住處歇著,等我的同伴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裡”

未來沒有出聲。她任由帶土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屋子裡。之後,在這裡等著帶土口中的同伴回來。同時也等待著卡卡西的到來。

未來相信,卡卡西絕不會什麼都不做的就這麼讓她被人帶走。

他們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在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未來沒有等到卡卡西,帶土卻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鼬,鬼鮫。

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鼬,原主遺留下來的殘念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未來,使得未來的心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但未來卻把這種波動死死地壓了下來。

而帶土在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立馬變了一個模樣。

“喲,前輩,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會被木葉那幫人殺掉呢。”

此時的帶土就像個性情跳脫,沒心沒肺的大孩子一樣。

回應帶土的是鬼鮫的一聲冷笑,外加一句:“阿飛,再讓我聽到你這張嘴裡蹦出這種無知的蠢話,我就宰了你。”

聞言,帶土連忙跳起來躲到了鼬的身後。

“啊啊啊,救命啊鼬前輩,鬼鮫前輩要殺人了。”

鼬理都沒理他,伸手摘下鬥笠,麵無表情地在榻榻米的軟墊上坐下來。

鼬的不配合讓帶土這出戲演不下去了。但帶土卻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他立馬跳回未來身邊坐下,像個獻寶的孩子似的向鼬和鬼鮫介紹起未來。

“鬼鮫前輩,鼬前輩,向你們介紹我的搭檔。宇智波未來。”

“你的搭檔?”鬼鮫咧了咧嘴。

“阿飛,如果我沒記錯,你還不是組織的人吧。”鬼鮫語調微微上揚,話語間帶著明顯地輕視之意。

“喂喂喂,鬼鮫前輩,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傷人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成為正式的成員的。”帶土大叫著說。

“那就等你成為了正式成員再來跟我說這小姑娘是你的搭檔這件事吧。”說著,鬼鮫走到榻榻米上坐了下來。

坐的位置——鼬的身邊——未來的斜對麵。

“鼬君,你確定這就是老大讓我們帶回根據地的東西?一個一點武力都沒有的少女?”鬼鮫問鼬。

麵對鬼鮫的疑問,鼬輕輕垂下了眼瞼。

“鬼鮫先生,命令上確實是這麼下達的,把宇智波未來帶到根據地。”鼬的聲音聽起來冷冷淡淡的,不不帶一點情感色彩。

“這樣,了解了。”鬼鮫不再說話。

安靜的一刻。

未來望著在她對麵坐著的鼬,輕聲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了,鼬。”

“嗯。”鼬淡淡應聲。

“方便出去聊聊嗎?”未來問鼬。

“可以。”鼬站了起來。

未來也隨著站起。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看他們就這麼出去,帶土跳起來指著鼬的背影大叫。

“鬼鮫前輩,那是我的搭檔,鼬前輩就這樣當著我的麵把我的搭檔帶走,這實在是太過分了。等回去看到老大,我一定要投訴他,讓老大扣他的工資,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鬼鮫唇角一抽,直接無視了帶土這番話,反問他:“喂,阿飛小子,你知道鼬君跟那個小姑娘是什麼關係嗎?”

要知道,跟他搭檔了許久的鼬可是個一點都不近女色的家夥。平日裡除了任務就是任務,年紀輕輕活得像個苦行僧似的,自律又無欲無求的令人費解。

可聽剛才他跟那小姑娘對話的口氣,他們明顯是舊識。且,鼬的表現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鬼鮫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看到鼬跟小姑娘說話的時候,鼬右手食指微微動了動。

似是這種微不可查的變化,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十分正常。放在跟他搭檔,淡定從容的從不會有多餘動作的鼬的身上,這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因此,鬼鮫很好奇能讓鼬有此舉動的女人,跟鼬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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