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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未來離開無人島的青雉, 他還不知道香克斯已經派人盯上了他, 他們將會在出行途中相遇這件事。
其實,就算知道這件事, 青雉也不會在乎。因為,長久以來,一直都在跟各種無法無天的邪惡家夥打交道的青雉, 他最不畏懼的就是有人盯著他。
但凡盯著他的人, 不是被他丟到了海底大監獄, 永遠也不能出來。就是已經被他親手送去了世界另一邊, 永遠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不怕任何人知曉他的行蹤,在暗地裡盯著他的青雉, 他左手扶著自己的自行車把,右手從後麵扣著身邊嬌軟小女孩的腰身,優哉遊哉地在帶著他身邊的小女孩在海麵上騎行著。
從他們後麵看的話,就跟他摟抱著身邊的女孩一樣, 那畫麵有種說不出的親昵與親近。
從前麵看……
未來用力地抓著自行車把,努力地保持著身體上的平衡, 想要掌控住她騎著的自行車。
可是,任她如何努力, 她都沒辦法掌控住它。走不出多遠,她就會向一旁倒去。
每次她倒下的時候, 青雉都會穩穩地抱住她,不讓她跌倒。然後,青雉會像個教孩子走路的大人似的把她扶正, 從後麵扣著她的腰身,帶著她繼續向前騎行。
時間就在未來反反複複地倒下,青雉反反複複地抱住她,把她扶正,與她並肩騎行中悄然流逝,轉眼到了傍晚。
在夕陽落下天邊,夜幕降臨時,青雉帶著未來登上了一座無人的小島。
像昨天晚上一樣,青雉點燃了一堆火,弄來了一條大魚。
未來把大魚處理了一下,切割成薄厚均勻地大魚片,每片魚片都有青雉的手掌那麼大。未來把它們用隨身攜帶的烤肉簽子串起來,架在火上翻烤。
未來一邊翻烤魚片,一邊往魚片上撒她自製的烤肉香料。
不過片刻,一陣鮮香撲鼻的味道便從魚片上散發了出來。
就在他們兩個圍著火堆,一邊閒聊,一邊等魚烤熟的時候,一道悠揚充滿男性魅力地聲音突然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喲,晚上好啊兩位,不介意我們過來湊個熱鬨吧。”
是香克斯。
他外披黑色長款風衣,內穿白色襯衫,扣子敞著,不羈地坦露著他強健有力地胸膛。下穿灰紫色花紋七分褲,腰束紅色腹帶,腰間彆著一把佩刀,腳踏人字拖。
他微微勾著唇,麵帶笑容地走在前麵,被他身後的貝克曼、耶穌布、拉基、等人簇擁著,從海岸右前方——未來和青雉所在位置的後側方走過來。
行走間,他姿態寫意,紅發飛揚,風衣飛舞,自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這強大氣場與他健碩勻稱的身姿完美結合,將他身上那股悠閒懶散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使得他渾身上下充滿了讓人為之尖叫傾倒的男性魅力。
赤/裸/一點講,現在他魅力全開,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男性荷爾蒙。
看香克斯如此行事,貝克曼的唇角疑似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家船長這一副看似悠閒懶散,實則鬥誌昂揚,宛若雄雞找人掐架的姿態跟一個熱血衝腦的愣頭小子沒什麼兩樣。
認識這麼久,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船長這樣。
看來,這次他家船長真的是栽了。並且還是他家團長一廂情願地載進去的。
愛情啊……它果然是個美味又劇毒的東西。就是不知道他家船長品嘗到的會是美味,還是劇毒。
貝克曼感慨之間,香克斯已經來到了青雉和未來身旁,不請自坐地在未來身旁坐了下來。
“哇,聞起來很香啊。有肉無酒怎麼能行?小的們,把我從家鄉帶來的美酒帶過來。”香克斯揮起手對身後的人吩咐。
不止是不請自坐,還有反客為主的嫌疑。
“是,頭。”得到他命令的人轉身離開。
“……”未來。
這混蛋家夥!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偶然路過的嗎?還是刻意地在這裡等著她的?
不對,他們昨天才剛剛分開,他不應該是專門在這裡等著她的。
那麼,他是偶然路過的了?恰好跟他們露宿在同一座島上?他的人看到她在這裡,所以,他就厚著臉皮湊過來了?
如果是這樣……未來的右手拇指與食指貼合在一起,用力地撚動起來。
這無恥不要臉的混蛋家夥,他明知庫讚的身份,還這麼明目張膽地湊過來,他是要跟庫讚乾架嗎?還是要跟她乾架?或是說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短短一瞬間,未來的心裡湧出了無數地想法。
青雉麵無表情地看著突然出現,又不請自坐的香克斯,他沉默了片刻,懶洋洋地看著香克斯開了口。
“紅發,你是閒得沒事做,專門來找不痛快,跟我打架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歇歇吧。我此次出來是散步的,沒有抓捕海賊的興趣。”
“尤其是你這種很不好搞的大海賊。”
青雉的話剛落下,剛才得到香克斯的吩咐,離開去拿酒的兩個家夥拖著兩大壇子酒回來了。
“頭,酒拿來了。”
“嗯,辛苦了。”香克斯側過頭給了他們兩個一抹笑容。
然後,香克斯拎起其中一壇酒,把它扔給了青雉。
青雉接過來,把它放在了一旁。
“班,帶著大家回去吧,難得遇到老朋友,我跟老朋友在這聊上幾句。”香克斯讓貝克曼他們離開。
貝克曼微微挑了一下唇角,他對後麵的人揮了一下手。
眾人迅速退去。
貝克曼、耶穌布、拉基走在最後麵。然後,他們在不遠處的地方席地而坐,靠在了樹上。
雖說他們的船長現在實力暴增,不知比他們強出了多少倍。但他們還是想要在能看到他的地方守著他。如果他沒事最好。如果他有事,那麼,他們一定會倒在他的前麵。
香克斯知道貝克曼、耶穌布、拉基、一定會在他的不遠處守著。由此,香克斯眼中彌漫起了一層輕淡柔和的笑意。
“嘛,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我純粹是過來湊個熱鬨而已,一點要跟你們開戰的意思都沒有。所以,不要這麼緊張啦,讓我們暫時拋開彼此的身份,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不好嗎?”說著,香克斯打開酒壇,把它舉了起來。
青雉盯著他看了會兒,也隨著打開酒壇,把酒壇拎了起來。
接著,他們兩個人同時舉起酒壇,直接就這麼喝起來。
片刻,他們同時放下酒壇。
“哈哈哈,痛快。”香克斯一抹嘴道。
“味道不錯。”青雉說。
“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走了這麼多地方,我覺得最好喝的還是我家鄉的酒。”香克斯暢快地大笑,他的笑容燦爛地就好像坐在他對麵的不是他的敵人,而是與他久違不見的朋友一樣。
當然,如果忽略他眼底深藏著的沉靜暗色的話,看起來是這樣的沒錯。
香克斯隱藏的很好,青雉也是不妨多讓。
青雉漫不經心地注視著香克斯看了一會兒,他緩緩垂下了眼瞼,懶洋洋地說道:“紅發,老實說吧,你出現在這座島上,到底是巧合,還是彆有目的。”
就他所了解,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神出鬼沒,蹤跡難尋,讓人難以琢磨,被世界政府嚴令禁止,不可隨意與其開戰,與其敵對的男人,從不會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每次,隻要是這個男人參與進去的事情,都是能撼動世界的大事。
青雉不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座無人的小島上,跑到這裡單純地跟他聊天喝酒!他跟這個男人的交情還到不了可以同坐一起喝酒聊天的地步。
沒有交情的情況下,若是說這個男人對他另有所圖……
青雉在心裡冷靜細致地思考了一下,他確定他最近做的事情跟這個男人的勢力毫無瓜葛。
既無瓜葛,那就沒有利益牽扯,這個男人也就沒有過來接觸他的必要。
如此,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到底有何目的?他又是因何而來的?難道,真的隻是恰好遇到,在同一座島上休息嗎?
青雉越想越是覺得這件事裡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麵對青雉的質疑,香克斯笑起來。
“嘛嘛,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了。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麼的話,我直接就跟你們開戰了,哪還會坐在這裡跟你喝酒,把我的兄弟們弄到一旁?”
巧合?目的?
香克斯在心裡勾起了唇。他隻不過是來親自接觸看看想要搶他女人的混蛋有沒有讓他花費心思去做計劃的資格。
順帶讓他的小姑娘知道一下,就算她不在他的身邊,他也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同時讓她認識到,隻要她跟彆的男人走的近一點,他就會不高興,會心裡不舒服地現身見她。
如果她不想他經常不管不顧地出現在她的麵前見她,她就要跟所有靠近她的男人保持距離——比如那些對她有所企圖的男人——比如她身邊這個老男人。
青雉自然不相信這個說辭。可是,他手頭有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情報實在是太少,平時他也極少跟這個男人打交道。
因此,青雉完全抓不準這個男人的心理,也推斷不出這個男人是出於什麼心理說的這些話,又是因為什麼事情來這裡的。
暫時找不出原因的事情,青雉把它放在了一旁。
青雉會如此輕易就放下它,是因為戰國元帥曾對他說過——四皇之一——紅發香克斯,他不同於四皇其他幾個人,有著很重地野心與抱負。他不貪戀金錢,不看重權勢,不迷戀美色。
他聰明、睿智、強大、凡事運籌帷幄,交際能力很強,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風,在黑白兩道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很強的人格魅力。
眾人因為他的人格魅力而圍繞在他的身邊和身後。
圍著他的那些人,有各國領導人,行業巨頭,政界要員,商界巨頭……
上至世界政府,下至普通世界的普通人。他的支持者有很多,他擁有撼動這個世界的力量。
但,如此之強的他卻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大動乾戈的男人。他是一個很重情義,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維持著這個世界的和平的男人。一個無論到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窺,也不可輕易為敵,更不可肆意觸怒他的男人。
能得到戰國元帥如此之高的評價,足可見這個男人的強大過人之處。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姑且認為你沒彆的目的吧。”青雉慢悠悠地接話。
“哈哈哈,這樣就對了。來來來,喝酒喝酒。”香克斯舉起酒壇,爽快地招呼青雉。
青雉沒有說話,他跟香克斯一人抱著一個酒壇,跟較勁似的喝起來。
見他倆一口接著一口地在那喝酒,未來稍稍地鬆了口氣。
然而,未來很快便發現,她這口氣鬆得太早了。
“小姑娘,我請你喝酒啊。”香克斯側低頭看向在一旁老老實實不說話地未來,他的眼神帶著隱晦地熱意與侵略性。
這是他的小姑娘。嬌軟、彪悍、嫵媚、妖嬈、溫柔似水、在他身下時,盛開出來的顏色,勝過這世間所有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