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片場各種器材什麼的保管的很好。”
“多虧你了。”萊曼衷心的說道。
隨即又叫來統籌,把今天的拍攝表拿過來看看,對著分鏡頭腳本,也做好拍攝前的準備。
這劇組就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越想保證流暢,就越得準備的充分。
做到心裡有譜後,所有人也都打起了精神,迎接正式的鏡頭拍攝。
收音師舉著套著防噪套的收音話筒頂在演員頭頂半米至一米的合理位置。既能不入鏡,又能準確的收音。
燈光助理打著遮光布和聚光板,為了營造偏顯陰冷的光影效果。
如果不這樣做,這個場景就出錯了。
全片明亮的光影基調,就這裡不合適。
為了凸顯氛圍,還用了一盞藍冷光燈用作補光位。
“a”
二號攝影機立在一間房間的窗台上,鏡頭正對著房間正中央,可以清晰的拍到演員吊著的身影。
鏡頭裡,先是一架遙控飛機升起,這是一位學長扔在垃圾桶裡的畢業作品。
恰巧被蘭徹看見後,撿了回來,想要製作好給學長一個驚喜。
它慢慢的升高,平穩的飛行。
一號機位始終鎖定遙控飛機飛行的身姿。
來到學長的窗口,二號機位開始發揮作用。
一個人半掛在半空中,鏡頭往上拉升,發現了學長的自殺。
蘭徹沉默了,原本飛機順利飛行時的笑臉化為陰鬱。
此時,四號機位開始捕捉這群歡天喜地學生群體的全景。它被固定在一顆大樹上,俯瞰著這一切。
蘭徹手中的遙控器掉在了地上,他發瘋了一般衝到學長的宿舍樓,卻無能無力。
一位學生死在了學校,迫於壓力。
他因為畢不了業,不被院長認可,走上了死路。
“好消息,院長,所有的人都認為喬伊死於自殺,你認為呢?”蘭徹在學長的葬禮上,對著院長說道。
“什麼?”院長很疑惑。
“但我認為是你逼死了他,是你。”天空下著小雨,蘭徹悲涼的說道。
可院長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如果一位學生無法承受壓力,難道會是我們的錯。”
蘭徹說他在責備教育體製時,有查過數據,印度學生的自殺排行高居世界第一。
麵對這樣的談話,院長沉默了。
“至於其他我不敢說,但這是這個國家最好的工科大學,在這裡我已經管理了32年,從排名28上升到現在的第一,這些會是錯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說?競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你想想,你能讀進這所大學,就意味著另一個本該進來的學生被你擠占了名額,你會是無辜的嗎?”
葬禮過後,蘭徹依舊是那麼的不依不撓,他始終覺得是院長殺死了學長喬伊。
辦公室裡,院長無法忍受,逼問道。
“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院長。在這裡每個人都接受著無處不在的壓力,他們的思想根本不被重視,沒有人會關心他們學習之外的事情,隻知道成績,你教了我們如何考高分,卻沒有教我們其他的。”
“這裡是學校,蘭徹,這裡是學校,我們作為老師不關注成績,關注什麼,談心嗎?玩樂嗎?學習之外的事,該由他們的父母操心。”
“可就是你把一切告訴了喬伊的父親,才導致他自殺的?你還不覺得你做錯了嗎?”
“說來說去,你還在覺得他死亡的緣由在我。可你知道嗎?他那樣癡迷飛行器,我多次勸過,可他呢,一概不理會。成績下來了,畢業學分不夠,卻來央求我給他畢業。他為什麼能那樣的理直氣壯,是我拒絕了他嗎?是他自己。”
院長越說越惱火,他抓住蘭徹的領袖,眼神冰冷,“有因才有果,是他自己作踐自己。”
“他的作品很優秀,工程學唯有成績論嗎?不可悲嗎?”
“你現在是在教我,應該怎樣教書對嗎?”院長怒不可遏,他一把拉著蘭徹,把他帶到了課堂上,讓他進行講課,給他難堪。
這一幕的拍攝正好接上了上一個月拍攝進度。
打亂分化,而又統一。
在所有人陷入到一場翻找詞彙的激烈競爭當中,也恰巧進入了蘭徹的圈套。
“......這是一所大學,不是高壓鍋,就算是馬戲團裡的獅子也會因為害怕鞭打,而學會坐在椅子上逗人歡樂,可人們隻會說,這是訓練的好,而不是教育的好。”
“......我並非在教課,而是在教你,教你如何教書,我希望會有一天你會學會,因為我和你不同,我從不放棄你口中的那些‘差生’,再見,院長。”
蘭徹的一番很有力的回擊,也代表了兩個階級觀念的抗爭。
唯成績論以及蘭徹認同的那句,“你隻要追求卓越,成功就自然會來到。”也就是懷著巨大的興趣與熱情去做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