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已經深了,萊曼坐到桌旁,打開本子,接著構思新的電影設定。
這次,他打算拍一部戰爭戲。
嗯,究其原因,是因為上一周他閒來無事,跑去電影院看了那部《我們曾是戰士》。
回到酒店後,內心深處就一直想要做點什麼。
其實吧,戰爭片永遠是屬於男人心中獨有的那種浪漫,也不會缺少市場和受眾,算的上是比較好的電影題材類型。
但,他就這樣坐在桌子旁邊,對著空白的文稿,皺著眉頭思索,腦海裡沒抓住什麼靈感。
戰爭電影在電影史上永遠都不會過時,可拍的選項和事件也多的是。
像《血戰鋼鋸嶺》那種叫好又叫座的、《美國狙擊手》這種收益回報比很大的......
可萊曼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種大場麵的宏觀調控不是他最擅長的鏡頭處理,換句話來說,他缺少那樣的經驗。
強行去拍,很有可能達不到那樣的效果,所以果斷排除掉。
那還有什麼呢?
“狂怒?”萊曼輕聲的喃喃了句。
這部電影無疑也是一部好片,它刻畫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盟軍深入德國腹地,與**德軍的坦克互相較量的小規模衝突戰役;還有無比真實的戰場氛圍烘托;講述了士兵麵對戰爭的人性思考。
這些方麵都做好的話,能打動觀眾,帶來額外的市場反響也就不出奇了。
萊曼認真的分析了一下拍攝《狂怒》的難度,再對比自己的能力與拍攝經驗,發現還真可行。
場景和人物的刻畫比起其他的戰爭大戲來比要少的多,是他熟悉的節奏;拍攝過程中不會運用到複雜的cg技術,沒有特效,全靠實地搭景就能完成;在資金預算方麵,也不會太過於耗錢,增加投資的風險。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沒有學過什麼戰術,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操控步、坦協同作戰,完成任務製定。
不過,這些工作他可以找真正的坦克軍官或者有研究過二戰坦克部隊的教授來幫忙編排具體的行動指令和現場調度。
這些都有具體的解決方案之後,剩下的就是人物設定了。刻畫戰爭戲,人物是關鍵。
嗯,還是老兵加新兵的組合,這樣最保險,也容易刻畫主題,保證戲劇性。
萊曼這樣想著,開始寫人物的大綱介紹。
“中士”:嚴肅、務實、堅守命令,也有一定的道德底線;一個常見的軍官形象。
“聖經”:基督教徒,坦克副指揮,也負責操控主炮係統;在長久的戰爭生涯裡,唯有《聖經》才能撫平他的內心。
“機器”:新兵,原本被訓練成為了後方的情報係統職員,後來上了前線;受過高等教育,但他現在要學會的是如何在戰場上活下去。
“戈多”:負責駕駛那輛作戰坦克;嗜酒如命。
“庫恩”:裝彈手;膽子大,漠視生命。
......
科裡斯站在一張辦公桌前,頭微微低下,神情緊繃著,不說一句話。自從《三傻大鬨寶萊塢》獲得了成功,他就不好過了。現在他就站在了米拉麥克斯的一間辦公室裡。
在他的對麵,哈維-韋恩斯坦靠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那張微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喜色,神情嚴肅。
“抱歉,boss。”科裡斯終於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注視了,主動開口道:“都怪我對萊曼的項目前景判斷失誤,這才導致公司接連損失了兩部市場價值很高的影片。”
明明他隻是這次事件的邊緣人物,卻不得不把所有的黑鍋攬在身上。
要說交惡導演萊曼,應該是當初第一個坑他的那個公司職員,再者哈維-韋恩斯坦的不留情麵也該是問題的所在,但誰讓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老板,一個又早就辭職離開了呢。
這樣一算,還真是他科裡斯比較倒黴,既跟萊曼打過多次交道,公司地位又不算低,正適合背鍋。
誰讓他還就攤上過商量談判發行的事呢,不冤。
正所謂下屬犯了錯肯定是下屬的錯誤,老板犯了錯,肯定也還是下屬的錯誤,這條職場準則,科裡斯領悟的很早。
他說這些的時候,腦袋始終不敢抬起,似乎想用這種更能體現誠懇的方法打動哈維-韋恩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