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冰冷照進童話(求訂閱,票票)(2 / 2)

可梅西蒂卻說道,做這些有什麼用呢,他連你的名字都不會知道,我會讓他遠離這一切的。

維達上尉愣住了,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槍打死。

等梅西蒂找到奧菲麗婭時,她已經在冰冷的地上躺了許久,血泊中,小姑娘安穩的長眠。

然後,一道金光亮起。

恍惚中,奧菲麗婭聽到有人喊她。

再一轉,她身穿公主長裙,來到了金黃色的皇宮,王位上的國王和王後就是她父母的樣貌,隻不過多了幾分尊貴。

母親溫柔的告訴奧菲麗婭,說你用自己的鮮血完成了純粹的考驗。

仙子飛舞著,農牧神再度出現恭迎,一如最開始相見的模樣。

“我的公主,歡迎回家。”

但金光散去,那片空地上,奧菲麗婭是帶著微笑走入死亡。

雖然不是第一遍觀看這部電影,但每每看起,又能得到新的感悟。

不得不說,陀螺真的是一個很會拍攝類似魔幻現實題材作品的鬼才導演。

一個小女孩的幻想和冰冷現實交織並進的殘酷故事竟然被他說得如此唯美。

明明是反戰,但也玩出了宮崎駿那般的童話式反戰,不見一絲刻意,隻是以童話對照現實,一步步的講明白他所需要說的。

或許正因為現實太慘淡,所以才需要童話幻想支撐人們的精神世界。

電影裡的幾個角色,塑造的都很典型。

如維達上尉象征著獨裁統治者,集權、專製、殘暴、不容許有其他的思想質疑他的決定,惡狠狠冷冰冰的壓在人民的頭上,一塊懷表既是家族的傳承,也是權力遞交的信物。最後,他走向了虛無。

而母親卡門,就代表那些最普通的民眾,無辜而隨波逐流,隻有依附於權勢。

至於小姑娘奧菲麗婭無疑就是這個故事裡的那抹暖色。

在萊曼看來,這部劇是借用童話的背景講給成年人看的,用誇大的手段將現實中的荒謬邏輯與現象,刻畫得更加冰冷、現實。

奇幻、神話故事之所以吸引人的可能就是能一定程度的反應每個人對現實世界的不滿,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幻想世界。

而奧菲麗婭的幻想是如此的黑暗和壓抑,是因為她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充斥著槍戰、拷打、殘暴、死亡。

是以,《潘神的迷宮》最出彩的是它同時講了兩個不同的故事,一個充滿瑰麗的狂想,幼稚而美好;一個卻直接表述血腥和高壓。

兩者相互滲透,融合,才構成了這部魔幻大作,也讓悲劇的色彩更加的濃厚。

如阻礙大樹生長的大蛤蟆,就象征苟延殘喘的波旁王朝,沒落腐朽,吞下的三個魔石,分彆代表“民主”、“自由”、“平等”,而吐出的金鑰匙則代表西班牙的未來。

如無眼怪那裡得到的匕首,也是戰爭的象征,當西班牙左右翼矛盾激化,唯有暴力重新建立政權。可政權一旦建立,就需要分配利益,就猶如影片中奧菲麗婭忍不住誘惑偷吃,怪物就被驚醒,農牧神也大喊犯規,就如同分配利益時那些不公與私心,又會讓好不容易平穩的局勢紊亂。

陀螺對這部影片藏著很大的野心,很多他想說的,想評價那段曆史以及警醒世人,呼籲反戰。

有人說過,拍得最真實的戰爭電影,恰恰就是最好的反戰電影。

陀螺用奧菲麗婭的不幸來告訴觀眾戰爭究竟有多麼可怕,又是多麼的殘酷。

他做到了。

影片的最後,奧菲麗婭魂歸地下,做了她夢寐以求的公主。懷抱希望的人終究會看到曙光。

放映的燈光亮起。

陀螺有些不自信的問道:“萊曼,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他第一次想把魔幻題材拍得深刻,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是滿足自己惡趣味的娛樂產物。

從製作周期也能看出來,以前陀螺拍戲,隻要籌備完成進入拍攝階段、後期製作,基本不會超過三個月。而這部《潘神的迷宮》光是拍攝階段就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整個劇組花費的心思真的不少。

萊曼在《prada》下畫後曾經去過一次片場探班,陀螺和阿方索兩人為了一點細節不知推翻多少鏡頭,重新補拍。

讓萊曼來說的話,中肯一點,這部電影算是陀螺真正踏入文藝領域執導風格更進一步的裡程式的作品代表。

萊曼點頭肯定道:“非常不錯。我建議拿去電影節衝獎,它值得那份榮譽。”

這就算是定下《潘神的迷宮》發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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