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召開的劇本會的主要工作是解構角色、梳理台詞,讓演員們能對整體的表演方向有個全局的認知,方便對戲。
所以當主要演員們都到齊後,在萊曼的領導下,所有人都暫時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
一連幾天,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3小時圍讀會,各人的狀態越好。
而在外麵,螢火蟲版熱映的潮流則迅速從日本刮向全球,引起轟動。
10月5日。
紐約的一家影評雜誌專欄是這麼描述爆紅的原因,也解釋了為什麼哥斯拉拍了20幾版,日本那邊卻始終無法越過地緣,賣向全球——形象傳播度廣,不代表票房會高,畢竟,哥斯拉的形象產物並不局限於影視,海外民眾多得是從刊物、玩具等版權開發業務上獲知。
而作者點出的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螢火蟲對於代入感和宏大的世界觀鋪墊。
說白了,你都不花錢,怎麼大氣啊。
電影沒怪獸質感,沒這個基礎,觀眾能投入心神,身臨其境嗎,而反觀螢火蟲——“代入感對偏科幻的作品來說太重要了。
日本版不能輸出全球,輸就輸在太小家子氣,一看那建模和怎麼也掩飾不了動作僵硬的皮套打戲,當然會讓人出戲。
換句話說,這樣一個巨大的隻屬於怪獸的題材,場麵的震撼性是一定要做足。螢火蟲版就勝在此處。
你說它劇情很創新嗎?沒有。
但當觀眾眼瞅著蟲型怪獸穆托蠢蠢欲動,眼瞅著它們雌雄相配破壞城市,放肆殺戮,眼瞅著它們高聳入雲……坐在電影院的大銀幕前,觀眾能清楚的感覺到一種無助、弱小。
怪獸們,煽動翅膀,人類就灰飛煙滅;
怪獸們,邁動腳步,放射能量光波,再高聳的建築也隻能坍塌。
展現的就是借怪獸之殼表達一種自然的報複或者是強勁到人類抵禦不了的破壞之力。
就像電影中充滿蒸汽感的機甲誓死抵抗,但能殺死穆托的始終隻有比它更強的怪獸。又像地震、海嘯,那種自然的不可抵抗的偉力,人類無法消泯,隻能等它們自己平靜。
故事的結尾,怪獸哥斯拉,成了拯救世界的英雄。
大銀幕中的它延續了日方的核能設定以及亦正亦邪、無法被琢磨的思想。
它一登陸就把港口破壞的一乾二淨,麵對自衛隊也是毫不留情的尾巴橫掃,但在殺死穆托之後,除了一段像是宣誓主權般的仰天長嘯,基本沒有破壞什麼便主動隱於太平洋底。
可以說,這種性格的延續刻畫也是本片的加分項。
當然,本片也絕不缺少幾隻巨獸以暴製暴、以力打力的生死對決。
所以,作為一個業內人士的我十分看好螢火蟲對怪獸題材的挖掘,觀眾市場是一直有怪獸題材的需求的。
如果說前作還是聚焦機甲,此作的轉變無疑是好的。
把這個係列的重心偏向怪獸,從輻射麵的受眾層次來講做得很對,觀影氛圍更棒。
住在大城市裡的我們,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還是有相似的恐懼,
好像會有一種力量摧毀我們創造的以及擁有的一切。
這種心理和人類腦部力量發達、身體力量弱小的天然矛盾屬性,有著密不可分的心理沉澱關係,更是在暗暗比對著人類對過度攫取自然資源、害怕自然終有一天會把這一切都收回來的物種式恐懼心理。
總之,怪獸係列,絕對是螢火蟲這家廠商近年來最正確的拍攝選擇之一。”
……
“奇怪了,這一次影評人怎麼態度這麼好?正麵好評大於負麵批評,挑刺的都少?”
桌上的報紙撂得高高的,萊曼翻閱了大部分,發現大部分影評都很肯定,他嘀咕,“東寶映畫也沒這實力公關好萊塢的媒體吧。”
“哈哈。老板,你有所不知,”帕爾曼笑著說道:“影評人也是人,也會受到外界意識的影響,日本的資本那樣大肆入侵,還叫囂過買下時代廣場,我們把一個日本的經典形象拍攝得比他們還成功,美國人民都樂於見到呢。所以,就算要標新立異,顯示自己不一樣的口味,以後再罵也就是了。”
“還有這回事,那我們豈不是兩頭受好。”萊曼有些小驚訝,“就我去東京的實地觀察看來,日本也普遍樂意看見哥斯拉更受歡迎,然後美國人民也樂於看到好萊塢廠牌拍攝的哥斯拉電影賣座?”
“日美兩國民眾方麵的關係就很複雜,我也搞不懂,不過在這事上,我托人收集過觀眾問卷,很多白人確實是這麼想的,還特意給很高的評價。”
帕爾曼聳聳肩道:“看看日資在媒體方麵的輿論壓力就知道了,索尼每一次動作都會被過度解讀,搞得他們明明收購了哥倫比亞都要承諾讓好萊塢人士管理,吃過幾次大虧後,也必須在高層中央保持一定的本地人比例,你沒看他們每一屆的新聞官都是白人嗎?後來買了米高梅的片庫,也得減少索尼字眼的存在感,深怕引起聲討。”
“用著索尼的技術罵索尼?”萊曼總結。
索尼的數碼產品在美國賣得非常好。
“因為沒人能取代,罵可以,多掏錢不行。何況,索尼為他們的產品推廣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的廣告資金,對大媒體的利益牽扯足夠,他們平時也不怎麼一直塑造日資入侵的報道。”
好吧,索尼的金錢**還是挺好使的。
又過了幾天,的籌備速度加快,圍讀會也不用搞了,演員們對照著角色效果自己提前鋪墊形象——該增肥的增肥,該增肌的增肌,該留點胡須顯得更有身份感的也就不用仔細刮理清楚。
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