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嗯了一聲,在邵以寧沒看到的角度,他目光定格在……腰以下的某個挺翹處,眼神閃爍幾下,又飛快移開。
不能太直接,會嚇到阿寧。
他隻是希望,不要那麼快學會,讓阿寧的視線,多停留在自己身上。
阿寧說自己原本就是“人”,那他應該會本能更喜歡人形態的吧?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阿寧喜歡的類型。
……迦樓平生第一次,居然陷入對自己魅力的懷疑。
當黑豹的時候,他雖說對母豹們沒有興趣,但很有自信,知道自己雖說是黑化種與眾不同,可強悍有能力,母豹們都對他大加讚賞,願意與他生育後代。可到了小貓咪這裡,他就不確定了。
之前阿寧不能變人,他也沒有想太多——直到見到阿寧的人形態,他才恍然大悟,發覺可以以這樣的形態,做點什麼。
至於做點什麼……
綠眸幽暗了下去,喉結上下滑動。方才觸碰阿寧的種種美妙滋味,彷佛烙印在腦海裡,久久不會消逝。
人的形態,也似乎更容易動情。
……經過了血月,誰能想得到,迦樓從被動狀態中,想通了呢。
邵以寧還在專心致誌教迦樓怎麼做“人”。
他踮起腳尖才和迦樓個頭平齊。此時隻要稍微一抬眸,就望見迦樓蜜色結實的胸膛,在火光的映襯下,猶如有蜜糖徐徐流淌。
貓耳朵又開始甩了,尾巴也沒處放。邵以寧近乎同手同腳,迅速低頭看著地麵不知方向的某處,但往下一掃,又……又是整齊漂亮的八塊腹肌,與……與那個。
他臉上爆紅,慌忙轉頭,呐呐開口:“那個,迦樓大哥,要不你自己練會兒?”
“我……我去休息會兒,有點累。”
迦樓眯了眯眼。
從這個角度看去,阿寧臉頰微紅,是一片令人心蕩的粉色,像春天裡草原上一簇一簇綻放的花。他鼻尖還有些微熱出的薄汗,透著細小晶瑩的折射光,整張臉都在發光。
他情不自禁回想起不久前的口勿。
又甜又香,還想很繼續。
他鬼使神差開了口:“阿寧。”
“你喜歡我嗎?”
邵以寧不假思索道:“喜歡啊。”
迦樓大哥對他這麼好,他當然喜歡啦。
草原上的動物們,也都對他很好,他也都很喜歡大家。
迦樓初初聽到肯定答複,心中一顫。但觀察邵以寧表情,才知道,這喜歡……不是那種喜歡。
果然,還是太早。
他收斂眸中些許失落,若無其事道:“你休息吧。我自己練會兒。”
然後,他轉身走了出去。
……那步態,非常自然。
傻乎乎小貓咪:迦樓大哥真棒!學得好快呢!
迦樓一出去,邵以寧獨自留在山洞裡。他也確實有點累,腦子還亂糟糟的,沒個頭緒。
不管怎麼樣,血月貌似是就這樣糊裡糊塗結束了。可這也隻是一次。明年、後年、大後年……到底為什麼會發生血月這種現象呢?
還有,迦樓為什麼……會和彆的動物不一樣?
他心頭充滿了疑雲,暫時又都得不到解答,隻能按捺在心底。
邵以寧舒展身體,在草堆上長長伸了個懶腰——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然後,在溫暖的火光中,他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睡著之後,他就陷入了夢境。
……這是邵以寧來到大草原後,做的第三個夢。
或許是前兩個夢境給了他一些暗示,他並沒太意外這第三個的到來。在夢中,他隻是安安靜靜,坐在那棵大樹下。
大樹是森林裡的那一棵,不過沒有那個古怪詭異的樹洞。樹下的草地青翠,樹上的天空碧藍。微風拂過少年的臉龐,弄亂他一縷額發,邵以寧不由得抬手,捋過額前一抹碎發。
眼前是熟悉的草原。
大概是旱季即將結束的時節,草原上草木枯黃,大塊大塊的枯萎草叢猶如金黃麥浪,在他麵前鋪展開一副寧靜畫麵。時間是光照最舒服的下午,遠遠地能看到許多動物悠閒自在,在草原的各處或站或臥,是相當美麗的景色。
遠處是皚皚的雪山,鳥兒時不時高空飛過;近處是和煦陽光與懶洋洋的散漫。好似沒有任何事值得操心,隻要舒舒服服、一直這麼待下去。
身後忽然傳來了不太陌生的聲音,是個很好聽的男低音——
“還在睡,嗯?”
邵以寧想轉頭,卻忽然控製不住身體。但饒是如此,他並沒有慌亂,反而在聽到那個聲音時,更覺安心安寧。
男人靠近過來了,從背後貼上,胸膛貼緊他的後背,是抱著他的、親密無間的姿態。隨後,男低音在他耳邊噴吐灼熱呼吸,愉悅笑出聲來。他笑聲也極好聽,似大提琴優雅悅色。
邵以寧耳朵有點癢,這才在對方懷裡轉過身去,笑吟吟說話,同時也看清了男人的麵容——
出乎他意料之外,那張臉,竟然是迦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17 16:33:17~2020-04-18 16:2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亞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晝夜不離 17瓶;沐溢 10瓶;藥管飽、傾竹之音 5瓶;空白、唄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